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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道:“不,我不可能怀孕的,我是不可能怀孕的,就那么短暂的一个时刻,我怎么可能怀孕呢?”谢雅斌好像听清楚了什么,他握住她的手,他不太习惯在这医院的走廊上,看出她显得惊惶失措的姿态,因为旁边的人已经在看他们,他受不了她在白天也会抽搐的身体。所以,他要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如何去宽慰她的方式。在她的低语中,他突然感觉到了她的另一些不为他所知晓的片断。比如,她透露出一个短暂的夜晚,一次简短的历程……她把怀孕归结在她的片语之中去了,她正在回忆那个夜晚,她的身体荡伏着,他尽力地平息她。
她不想再去检查了,她不想再回到医生那里,她握着那份检验单,紧紧地抓着,突然又松开,然后抚平,装在了手提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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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异类的翅膀 1(1)
当谢雅斌宣布旅程应该提前结束时,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对视着他,他们已经从对视中触摸到了一种现实的力量:在海边度假一周的时间,他们的身心并没有得到解放,也没有松弛的机会。从每一个人的脸上看上去,似乎都可以触摸到疲倦,他们原来想出去以后遗忘掉他们身后积滞下来的沉重。而这次旅途却又为自己的身躯增加了出乎意料的另外的沉重。当火车带着他们回到原来的城市时,他们站在月台上耸耸肩膀,他们又回到原来的生活方式中去了,这就是现实的基础,他们无法脱离这座城市,也无法脱离原有的生活根须。
出了火车站,熊来让出租车带走了女人后,也钻进了另外一辆出租车,他与别人不一样,他是唯一的已婚男人,就必须按照一个已婚男人的规则去生活。回到他生活的城市以后,仿佛到处布满了窥视的镜头,那些从窗口、人群中伸出来的窥视镜无所不在。所以,他为自己立下了一个已婚男人的规则:如果此时此刻与另一个女人从火车站乘出租车回家,就会进入窥视镜头之中去。所以,各乘一辆出租车回家,既安全也意味着他和她的旅途已经到此结束。
在海边的最后时刻,他差一点就扮演了饱受嫉妒所折磨的情敌的角色,他被潘枝叶的生活折磨着。在有限的时间里,每到傍晚时,潘枝叶都要跑出去跟她过去的情人和恩人见面,并且抛给他一个回味无穷的理由:“我并不是想抓住他找回过去,我只是让他知道,没有他我照常生活下去。”
他看着她在打扮,她打扮的时间很长,她几乎想把自己装饰成一个异类,呈现在她昔日恋人的面前,而他同时也成了一个异类,用一种嫉妒的目光盯着她。她似乎意识不到这些,因为他把他的嫉妒隐藏到内心深处去,从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到。她说得不错,她还是要回来的,她始终都会再一次回到他身边,他不知道在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可谈,他很想尽快地离开这座旅馆,他恨不得快快地用一种魔法终止她和另一个男人的会面。
终于,这次旅行生活的策划人、他的同谋者谢雅斌发话了。他们终于可以提早终止这场旅行,他观察到了除他之外,其他的旅伴也存在着问题。
在他看来,谢雅斌和他旅伴的关系显得生硬,对此,他有些费解,谢雅斌为什么携带着一个表情怯生生的女人来旅行呢?他过去见过谢雅斌的前任女友,那是一个时尚的女人。而对于另一个旅伴刘庆祥来说,女友离开后,刘庆祥好像中了什么魔,前去追寻那个头发像波浪一样的女人,而后来,刘庆祥的女友又奇迹般地出现了。
这就是旅途,这就是被咖啡屋的男主人公谢雅斌所策划的生活之一。现在,终于回到了生活的中央,他乘着出租车回家,他和女教授建立的家庭,他和女教授陷入婚姻的生活如此牢固并矗立在前方,根本不会从他生活中消失。
他打开了门,用钥匙、用他显得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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