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细的双手捧着脑袋,仿佛在驱赶那些痛苦的回忆,“你知道吗,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又感受到了那种烦躁,脑子里也浮现出许多噪杂的场景。”她说完这句话抬头望着我,悲伤恐惧的眼睛呈现出异样的美丽。

“你能清晰地描绘脑子里所浮现出的场景吗?”我好奇地问道,心里已经满是对她的理解。刚刚的激动或者恼怒悄然消失,相反地,我竟然为自己的出现感到自责和愧疚。如果不是我,她还像往常一样平静地生活;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不顾后果地掴钉子头的耳光----我显然已经把此事的责任完全揽到了我身上。

“这就是我所害怕的,”她喃喃地说,“我不能清晰地描述这些场景,很凌乱,有许多人在厮杀,有血,有泪,到处都有你的脸!”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我真的不愿意她说下去,“你好像很相信自己的预感!”我尽量带着讽刺的语调说话,这样或许可以让她怀疑自己的预感,减少由此而带来的痛苦。

“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相信!”她滞滞地盯着前方,眼神却飘得很远很远。

“嗨嗨---”有人向我这边打招呼,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正朝我笑,他叫高皮特—很别扭的名字,是我在英语课上认识的,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吹出流氓一样的口哨,然后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像嬉皮士似的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侯宿也?”他盯着布安娜,然后又看一下我,“你小子可以呀!”

布安娜厌恶地瞥我一眼,提起包对我说:“我有事,先走了。”然后躲开高皮特,从他架起的左臂边出去了。

我恼怒地看了一下高皮特,他似乎为自己的搅局感到不好意思,上挑着眉毛说:“不关我事哟,我只是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我猛力推开他,他一下子蹲在座位上,然后朝门外跑去。

“布安娜,不好意思。”我停住慢跑,努力与她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

“不陪你朋友吗?”她反问道,问得我心里怪怪的。

“一个无聊的家伙,我还没有和他成为朋友,只是认识而已。”

布安娜瞟我一眼,然后轻声笑了,“你有必要跟我说吗?”

我哑口无言,尴尬地挠着后脑勺,“……可以和我讲讲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吗,我说的是有关你预感?”我细心捕捉她脸上的表情,时刻准备转换话题。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放轻松说:“可以。那我就先给讲讲那个男孩吧!”她像是在征询我的意见,我做出很乐意听的姿态。

“我是在渝水小学见到他的,当时他也就八九岁,或者十岁那个样子,个子却比其他孩子要高很多,木讷呆板,不爱说话,很多孩子不喜欢他,所以也没有玩伴。他爱盯着我看,我碰触到那冷冰冰的眼神时,很害怕,发疯一样地哭,然后脑子里就浮现出许多恐怖的画面。老师以为他欺负了我,就把他拉到教导室,我也被老师作为受害者拉去。我很害怕,老师让我说说被欺负的经过,可我一个劲地哭。后来,他父亲来了,也是瘦瘦高高的,和他长得很像,二话不说就扯着他的耳道拉走了。他被扯着耳朵拉走的时候,一点也不叫痛,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看,到现在为止我还害怕那双眼睛!”

她顿了顿,仰望着我。

“你不要介意我说的话,他那双眼睛和你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是你的多了些温暖。”

我感激地朝他点头。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我也不希望见到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后来,脑子里浮现的情景就真的实现了……”她哽咽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憎恨变为痛苦,“我家的花棚失火了,火光很大,几乎将方圆几公里的地方都照得通亮。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来救火,妈妈和我被火舌吞噬着,大火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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