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没想到,她又一次向我俯过身子来,悄悄地对我说:“你别着急,有人替你拿去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正在我惊讶的时候,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女孩,也是笑眯眯的。
我记起,进来的时候,柜台后面是站着两个女孩的,在前面这个女孩笑眯眯地给我撕布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似乎忘记了另一个女孩的存在。哎,这真是天大的不应该!
这时,我似乎才看清楚她。确切地说,我并没有完全看清楚她。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高挑的身材(这在洞庭湖区却是极难见到的)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递给我两尺布票。
我高兴得连声道谢,拿过布,转身就跑了出去。
可是,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志成供销社的营业员。
还有就是,她有着白莲花一般的笑容,和白莲花一样美丽的心地。
娶个“唠叨”做妻子
我这人生来就特别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马马虎虎,因而就特别怕唠叨。可冤家路不宽,我偏偏娶了个“唠叨”妻子,叫我躲也躲不脱,奈又奈不何。
小时候,母亲爱唠叨,我还可以捂起耳朵往鞋底上抹油开溜。娶了妻子,“唠叨”就成了取不下的紧箍咒。且不说起居饮食洒扫庭院衣着服饰,光这说话时嗓门要发出多少分贝脸上要牵动多少神经,走路时脚要跨到哪个位置手要甩到哪个地方头要竖到哪个程度眼要朝着哪个方向就足可以叫耳朵长出厚厚一层茧来。而且,每当我想故伎重施,妻子却早已识破阴谋诡计,眼疾手快捏住我的耳朵大喝一声:“呔,哪里走!”一把提了回来。留给我的只有肠胃深处一句长长的叹息:哎,何时才能逃脱这“唠叨”呢?
机会终于来了,妻子骄傲地向我宣布,她要出差一星期,叫我好自为之。乌拉!我立即三呼万岁,雀跃欢呼。没了“催床钟”,我可以捱到上班才起床,飞一般刷牙洗脸披衣夺门而出,好潇洒的男子汉节奏!什么“收拾”“整理”,拜拜啦!早上烧饼油条,中午方便面条,晚上面条方便。第一天潇洒,第二天勉强,第三天坚持,第四天不行了。呜呼!我终于发现了“唠叨”的好处。
真个是屋漏更遭连夜鱼,冰天雪地又来霜。不知触犯了哪路神仙,一觉醒来,便觉四肢没了骨头,脑中没了机油。肠鸣如鼓,腹胀如堵,下只想泄,上只想吐。不到一天功夫,活生生把我一个结结实实的男子汉变成了猴样。到此时,我只有扳着指头看钟点,数分钟了。我那“唠叨”呀,你还有多久才能打道回府?
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十二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二十五万九千二百秒,妻终于回来了。她一声惊呼,扑到了我的床前,我的天,你这是怎么啦?我使劲挪了一下脑袋,挤出一句肺腑之言来:有个“唠叨”妻子还是好!
走,跳舞去!
晚饭还在喉咙眼里滚动着呢,老婆大人就快手快脚地收拾起碗筷来了,还一个劲地催我,快点快点!快得我直发愣,平常她可是三催四请都难动的,今天是怎么啦?哪阵风吹过来了?
她对我满脸的疑问不管不顾,依然一阵风似的旋进旋出,在不锈钢的洗碗池里奏出了锅碗瓢盆交响曲。一阵激烈的多来米发梭啦西之后,就开始换衣了。抽屉扯出来了,箱子倒过来了,柜子翻过来了,换了一件又一件,试了一套又一套,最后终于选中了压在箱底最下面的一条暗红色的金丝绒长裙。
这条长裙是她当年跳舞时穿的。为了这条长裙,她差不多跑遍了全市的每一个商场,花了她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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