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接、狂野,且充满了掠夺,挑弄她口内的柔嫩,直到她几乎娇吟出声。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更早迎向他。
小小的斗室里,只有墙上的窗,透入外头的日光。她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软化,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如往昔一般,娇怯的回应他。
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来了。
新婚、恩爱、八年的日子,他的珍宠、他的霸道、他的疼爱、他的温柔……
他的欺骗。
蓦地,软卧在他怀中的娇躯,再度僵硬起来。
画眉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激烈的热吻。她颤抖的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妄想离开他的怀抱,却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离我远一点!”她绝望的喊着。
他的声音比她更绝望。
“我做不到。”
“你先前不就轻易做到了?”
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叹了一口气?
“那是不得已的。”
又是这句话!
她不想再听,想把这句话当成他的借口,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每每都被撼动。
温热的水雾,弥漫了眼前,她转开头去,小手胡乱推着,不愿意让他看见,她再次落泪的模样。
推拒之间,她的手无意勾着了他黑袍衣襟内,那个贴着心口的暗袋。一个被他的体温偎烫得暖暖的物件,在她挣扎时,被扯落了地。
落在地上的,是个荷包。
一个用红线绣着精致虎纹的荷包。
眼前的那层泪,并没有影响她的视线,她错愕的望着那个荷包,甚至没有察觉,不知何时,夏侯寅已经放手,松开对她最亲密的囚牢。
在她的注视下,他缓缓蹲下身去,捡起那个荷包,重新放入怀中。
“那是我的。”她认得那个荷包。“我把它扔了,我明明把它扔了。”离开凤城那日,是她亲手,将那个荷包扔进码头的碎冰里,也是她亲眼看着,这个荷包沉入冰冷的水中。
他站起身来,先前的愤怒与霸道,几乎全数敛尽。
“不,这是我的。”
画眉脱口而出。“你的是黑色绣线,我的才是——”
“它们是一对的,本来就该在一起。”
“我把它扔了!扔进运河里了。”
“我知道。”夏侯寅的声音,回荡在斗室内,苦涩得让她永难忘怀。“我去捡回来的。”
她清楚记得,扔掉这个荷包时,是去年十二月。
那时河水寒冻,河面都结了一层冰,若要捡回这个荷包,非得打碎冰面,泅水到冰冷刺骨的运河底搜寻,河底幽暗,水流飘忽不定,他是潜下了多少次,又是花了多少时间,才能找回被她扔了的荷包?
他逼了她走,却又舍不得一个被她扔下的荷包。
泪水盈眶,刺痛了她的眼。她紧紧闭上双眼,转开头去,无法再看着他。
斗室里有片刻的寂静,静得像是他们两人曾在梅园院落里,那张温暖的床榻上,长发交缠着睡去时,度过的两千多个夜。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仿佛她还是他的妻。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这么多眼泪、这么多伤痛。
夏侯寅开了口,声调如昔,声音却嘶哑粗涩。
“去年,中秋过后不久,我曾一夜未归。”他缓缓说道,选在这一刻,对她诉尽一切。“那时,我告诉你,是夜里喝多了,留宿商家,忘了派人通知你。”
她清楚记得那一日。
成亲长达八年,他在那一日,首度对她隐瞒了某件事。
相隔了数个月,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愿意开口,告诉她真相。
“其实,那晚我是去了窟牢。”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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