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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早上天香阁传出话来,说李煜于昨晚就已离开,所以我敢肯定李煜和六殿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冯延巳却是置若罔闻,喃喃自语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难道,一直以来,我都并没有真正的看清楚六殿下吗?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短期内就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冯延鲁从未见过兄长如此迷惘的神情,有些担心的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冯延巳似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断然道:“你赶快去备好礼物,明日我要亲自去拜见安定公。”
看着冯延鲁走后,冯延巳萧瑟的后花园,却不禁怅然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入秋千去。”
冯延巳这个时人眼中的一代奸相,又有谁能真正了解他心中的惆怅与忧愁呢?
第十章 左右仆射(下)
孙府。
尚书右仆射(音:匍叶)孙晟今日的心情无比畅快,不为别的,就因为韩熙载把六殿下带了回来,再加上自己的心腹中书舍人高越以及李家明李公公都刚传来消息,说是圣上已同意让六殿下成立龙翔军,最妙的是,在诰书之上,圣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龙翔军的规模、藩属、性质,换句话说,六殿下的龙翔军既不属于禁军,又不属于藩军,根本不受枢密院以及其他节度使的辖制。说不定,这只军队,只不过是圣上借题发挥,以六殿下需要武装保护自己为借口,而最终直辖于圣上自己的麾下,成为圣上除禁军之外的另一股心腹力量。
此事最需头痛的自然该是宋齐丘和“五鬼”了,圣上甚至不用再有所动作,只需明日朝堂宣旨,就足够宋齐丘及其党羽寝食不安,心中忐忑一阵子,孙晟越想越是大快人心。说到五鬼,他又不禁对冯延巳咬牙切齿起来,冯延巳那斯凭借着有几分才气,受着圣上的恩宠,又不见有什么真本事,却官拜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位在他这个副相之上;更可恶的是,那老东西还欺负自己口吃,每每与之争辩,自己总是斗不过他,还好自己平日里为人谨慎,没有落下什么话柄,否则被那家伙吹到圣上那里攻讦,不定又能闹出什么波澜来。
不过孙晟心中对圣上此举亦不是没有担忧的地方,就怕圣上如此偏宠会引起皇太弟李景遂、燕王李弘冀等其他皇室势力的不满,甚至一个逼急了,使得李景遂和他的太傅宋齐丘这对貌合神离的师生联起手来,如此反而不美。
噫!
说到底,弄至如今朝廷党派纷争、各自为营的局面,还是在于储君不定。一方面,圣上即要遵守自己在先帝面前许下的“兄终弟及”的承诺,将来百年之后传位于皇太弟,另一方面,圣上从心底里有意在自己的诸多皇子中挑选一人作为太子,尤属意者就是六殿下从嘉和七殿下从善,是以圣意摇摆不定,储君随时可能变更,人臣难揣,故不得已而党附各方势力。
所有人都在豪赌,赌将来谁最有机会继承皇位。
关于储君之事,孙晟亦曾多次跟圣上提及,却都被圣上巧妙的回避了过去,可知圣上根本没有魄力面对、处理这个问题。提出几次之后,圣上明显有不耐烦之色,孙晟亦只好作罢。
就在孙晟独子坐在书房摇头叹息的时候,一个英姿飒爽、明艳动人的年轻美貌的女子走了进来,亲昵的贴在孙晟背上,嗔道:“父亲,该吃晚饭哩!劳神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好啦,整天躲在书房,对身子可是不好的。”
孙晟一脸慈爱,轻轻的拍着女儿挂在自己胸前的柔荑,仿佛愁思尽去,一个劲的道:“好,好,我们这就一起用膳去。”
待要起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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