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张相片,好常常惦记我,”她说。
他看到她在相片上的签名:“永远是你的,罗斯玛丽。”
这是轻率的,一个明智的已婚女子决不会做这种事。
在他的桃色事件中,女人不但把自己的相片作为信物交给他,还有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是写给他许多热情洋溢、大胆轻率的情书,外人哪怕只读到其中的只字片语就足以给他俩定罪。
尽管如此,女人们还是不仅把心和肉体,而且把自己的好名声都交给了萨耶勋爵。
因此他总是极其谨慎小心,尽可能不让这些女人因为自己言行不检点而遭受苦难。
与其说她们自己,倒不如说是他在仔细地保护她们,使她们免遭不必要的闲言碎语之害。
她们全都想大胆地闯到他在伦敦的寓所去,他说服她们不要这样做,在公共场合相遇时也不要流露出她们对他的恋情,以免弄得尽人皆知。
“该死,她们似乎想要自行戕杀自己的社交生命!”有一次他对达西·恰灵顿说。
他的朋友哈哈大笑。
“只要能把你捆住,”他回答,“她们倒不在乎捆着她们的锁链有多么沉重。”
可是不知怎地,到目前为止萨耶勋爵成功地避免了公开丢丑;这主要是因为他绝顶聪明。
这并不是说他没遭到过议论,人们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还是抱有大量的疑问。
可是,要进行证实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萨耶勋爵确信,妒忌的丈夫以及一般公众都难以拿出具体的证据来证实任何不检点的行为。
他瞧瞧床旁的大钟已将近两点了。
他正想重新上床,却突然对罗斯玛丽·默雷留在枕头上的香味感到厌恶,床上也零乱不堪,床单也皱巴巴的,这一事实使他恼火。
他一时冲动,就脱下长睡袍,用那种堪使贴身男仆生气——男仆认为给主人穿衣服是他的责任——的敏捷,穿好了衣服。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穿上,没戴帽子就走出他的舱房,来到带篷的甲板上。
虽然夜已很深,可是从吸烟室里仍传来响亮的笑声。
习惯于狂饮的旅客仍坐在吸烟室内长毛绒面料的沙发上,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酒。
在船上,有的人好象老不睡觉似的,然而交谊厅里此刻却空荡荡的,只有几名犯困的服务员在一旁走动,他们注意到萨耶勋爵脚步轻快地在有篷的甲板上走着。
他觉得胸口窒闷,所以爬得更高些,一直上了顶甲板,在风平浪静时那里是举行体育比赛的地方;
白天那里经常很嘈杂,男人们挤在那儿做各式各样的体操,孩子们绕着烟囱、桅杆和上层建筑物玩捉迷藏游戏。
一部分帆布天篷这时已经竖立起来,一旦轮船驶入红海灿烂的阳光下,就可以用它来遮住甲板。
但四分之三的天篷仍向夜色敞开着,萨耶勋爵接头仰望着星星,脸上感到清明的凉气。
在比斯开湾时天气恶劣,不过一进了地中海气候就变柔润了,比这个季节的平常气温要暖和得多。
然而一到夜里就变得阴凉。
但越驶近亚历山大港,气候就越暖和,萨耶勋爵和少数几个乘客预感到红海的气候一定非常炎热。
他对自己说:太阳会烧掉他对英格兰浓雾和严霜的回忆。
甲板上阒无一人,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迢迢自在地漫步,心中想的不是罗斯玛丽·默雷——这是可以意料得到的——而是他到东方去的任务以及他会在那里遇到的各种不同种族的人。
到他以前从未去过的地方去旅行,仍使他具有一种冒险的感觉。
他知道在这次行程中,他会涉足新的土地,他决心在到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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