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损有余”,就是“三去”、“四绝”的内容。损掉人们的贪欲妄想、私心杂念之“有余”,这是天道的属性在人道上的体现。所以,智者自觉地损减自己的情欲识念,按其修养的层次,保持在一定的范围。上根者,会自觉地断欲绝情,以符天道无私无欲无为之理,以契“喜怒哀乐之未发”的“中”;中根者,在善知识引导下,在条件的促使下亦能损欲去情,在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规律下,被动地有意无意地以符天道之属性,以合“发而皆中节”的“和”,能保持在一定的平衡位置,不与“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规律对抗;下根者,纵欲醉情,与“天之道”有意无意地对抗、阻挠,孔子叫“小人反中庸”也,老子称为“注其耳目”者,佛陀称为“业重(者),不生敬仰”。上、中根者,先后终为圣教所化,迟早定得解脱,不虑恶道坠堕。而下根之人则应及早熏习,多加关注,别弃而自流,永处沉沦。

反过来看,一个放纵情欲的人,一个强化自己识心识念的人,必走极端。趋极适端,则有余;有余,则天之道必然损之。先看自然界的“损有余而补不足”,就能明白天之道“以万物为刍狗”的“不仁”之仁。日中必移,月满必亏。为什么日中不暂留,月满不久持呢?“天之道,损有余”也!冬至冷有期,夏至热不长,为什么?“天之道,损有余”也!不需多说,整个极性世界皆体现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运行规律,展目皆是这种“天之道”的体现,只是运转周期长短不等而已!“反中庸”者、“注其耳目”者,“业重”而对“天之道”不生敬仰者,无视规律的存在而将“有欲”要极化,不知“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天之道”之“不仁”。不信因果,肆无忌惮,任性妄为,结果都被“天之道”碾得粉碎,不以悲乎?!虽悲亦是“天之道”的“不仁”之仁。试想,夏日酷暑天道不损之,不灼焦万物吗?!人还能生存吗?!冬天严寒,天道不损之,不僵死生灵吗?!人还有生机吗?!这难道不是“天之道”的“不仁”之仁吗?!

同理,“天之道”不损人之私欲贪心、妄想识念,人岂不成了畜牲?!用佛法来说,这不是陷人于阿鼻地狱而不顾吗?!所以说,“天之道”的“损有余而补不足”,是天道的“不仁”之仁。懂得这个道理了,就能明白老子讲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五章》)的规律了。“天地”和“圣人”的“不仁”之仁,就体现了“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的深层次含义。

3、圣人的职责

“圣人在天下”,以自己的道德智慧感化人,以身作则来教化人,以心比心来慈悲人,以己所不欲、勿施以人来恕人,以行不言之教来示人,以开示悟入来成就人。圣人“歙歙焉”,是“塞其兑,闭其门”的另一种表达。圣人六根不外驰,紧闭六门,敛心“观自在”,收心视“真如”,摄意拴“心猿”,息念降“意马”,坏识驱无明。圣人以转识成智的表率来为“天下浑其心”。浑者,非极性之心也,非分别之心也,非有欲之认识也。“为天下浑其心”,就是让天下人都转识成智,亦是通过开、示、悟、入佛之知见,让天下人皆成佛。

庄子讲的凿“浑沌”七日而死,是喻顺着贪欲而演化的堕落;而老子讲的“为天下浑其心”,是转识成智的回归。只有坏掉识心识念,关闭有欲的认识,泯灭极性的观念,才能“浑其心”,才能破除二相的分别执著。“浑其心”达到“无常心”,进而“常无心”,无心便与道相契相融,可见“圣人在天下”的目的,是示范人们修德符道!但百姓百姓,自有百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耳目”者,指一切感官也;“注其耳目”者,放纵情欲也,满足贪欲、极化“有欲认识”也,六门开启趣外也,六根攀缘六尘也。满足情欲,强化二相识别(注其耳目),这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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