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要在书中找找能让你那般舒服的法门”,心中既羞且窘,觉得那定是一本春宫,但心里总有个小猫爪子挠得她想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悄悄直起身窥视,金铃头也不回,说道:“看得懂吗?”
“那上面写得都是字我怎么看得懂……我我我我没有在看……”
金铃对她说:“坐过来。”
她并不容银锁有异,伸手揽住她的腰,半是强迫地让她膝行到桌边来。银锁自昨日开天辟地以来,十分盼着与金铃耳厮鬓磨。金铃来搂她,她自然愿意,于是慢慢蹭过来,听凭她处置。她故意与金铃贴得很近,以期能蹭一两下。
金铃握住她的右手,从匣中取出墨条,在砚台上和水磨起来。墨准备停当,金铃又教她握笔写字。
“你叫龙若,你的名字便是这么写。”金铃握着她的手,写了龙若二字。
银锁兴致勃勃,问道:“那金铃二字怎么写?”
金铃于是又握了她的手,写下“金铃”二字。她的字承袭南人的特点,婉转娟秀。
金铃兴头很足,偏要教她写字,便照着手上这卷来写,边写边教她念“兵者诡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故较之以技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她写得慢,念得慢,声音就在银锁耳边打转,吹得她耳廓中痒痒的。
写完一段,金铃放开她的手,叫她自己念着写一遍。银锁卯足力气要好好表现一番,居然给她念得一字不错,她自觉十分厉害,又要向金铃邀宠。岂知金铃见她肩端手正,起承转折一气呵成,字迹俊逸娟秀,混没蒙童的歪歪扭扭,一颗心不断地下沉。这哪里是不识字的模样?分明是自幼家教严格,给先生管出来的一手字。
金铃问起话来便少了一分温柔,“写得很好,全不似不认字的模样。真的没人教你吗?”
银锁道:“我实在不记得了。”
金铃叹了口气,道:“你这般聪明的小孩,说不定过两天就有人找上门来带你回去。”
银锁拉着金铃的袖子,急道:“少主!不是说好了,我以后就跟着你吗?谁来找我我也不走!”
金铃见她着急,摸着她的头顶,温言道:“自然是算数的。”
银锁见她首肯,才放下心来,道:“我忘了好多事,只记得我到处流浪,不是有意要瞒你,实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少主,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金铃暗道,若是这小胡儿有意接近我,何必要在这里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呢?我之前是知道她前尘往事全都不记得的,还硬要把她留下来。当初不防备,现在才怀疑她,却有些小气了。
想通此节,她便点点头道:“我并未怪你,你坐过来些。”
银锁依言坐在她身边,嘴里边念边写。
金铃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念,心底又浮出一种十分舒服的情绪,她久在七情六欲之外,无从分辨,但又想既然如内息充盈胸口,必不是什么恶毒之物。
两人多了一项活动。更是整天都腻在一起,但除了那天晚上两人做了十分出格的事之外,平日里也与普通主仆无异。好像银锁对金铃只是单纯的仰慕,金铃对银锁也只是单纯的宠爱。
金铃的伤不多时就好起来了,渐渐开始外出,莲儿在家时虽然与她基本不说话,却也从不多管她闲事。
且说当日金铃以剩饭菜为诱饵,拐骗银锁来替她干活,快手阿七天天都来等银锁交货。
今日银锁将家中剩饭收到自己那个大破碗里,开了后门正要唤快手阿七,没成想等在那的是鲁不平。银锁问:“阿七呢?”
鲁不平叹了一口气,道:“叫那小子出去讨东西,讨到个肉包,因为这肉包,叫狗追了两条街,最后把脚崴了。是以我等不及要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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