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初中曾经历过年级排名在连续两次考试中由一位数跳成三位数的“大场面”,白天还勉强绷着面子该怎样就怎样,自欺欺人地不把月考放在心上,直到下晚自习找到数学老师黎老,才敞开了哭,不仅为这个多少出乎意料的成绩,更是为发泄几个月里积累的恐惧。我告诉了她我由来已久的担忧、害怕自己拖欠太多从此一蹶不振、害怕以前的成绩都只是一时的假象而现在这样的状态才是各自真正的水平所在。毕竟进入高三后大家施展开了拳脚突飞猛进,唯独我在“不务正业”,这样继续下去,谁知结果会如何?
还好,黎老已带过多届高三,经验丰富,对于我呼天抢地的情绪爆发还能架得住,半是随意半是冷静地跟我谈了许久,让我渐渐平静。按她的说法,在高三里出现大的波动才是正常情况,一路平稳无事反而稀有,让隐患集中暴露也未尝不是好事。考过了就算了,知道不是自己的真实水平就别把结果放在心上,现在要抛开情绪去关注该干的事,而不是沉浸在忧伤中不能自拔。更重要的是,她否定了我认为自己“真的不怎么样”的想法,告诉我她首先相信我是个不错的“人”,其次才是学生、考生。黎老提到了连我自己都没曾意识到的改变,从高一到高三,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我在朝着她所期待的方向成长,蜕去了初入高中时的浮躁狂妄,渐渐稳重。她的轻松和信任,把我在心理崩溃的边缘拉了一把,止住了我在低落的情绪中越陷越深的趋势。起码,我重拾了对自己的信心,这是后续整改的前提。
当然,如此巨大的打击远非一次谈话就能化解。回到寝室,气氛同样沉重。伍丹和我一样失手了,虽然绝对落差没我的大,但站在她的水平上,也算非常惨痛。两个人的情绪相互影响着,像同频率的波发生干扰一样,越发加剧了本已十分深重的伤心。大家都在情绪的低谷中挣扎,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太听进去,仍是在不住地自怨自艾。整个寝室都笼罩在低落的情绪中,我作为这情绪的制造者之一,也没同往常遇到阻碍一样向她们求助,只是暗自祈祷大家都能尽早走出这困境。事后来想,类似这样“群死群伤”的事故若是发生在顶亲近的人身上,大家都还是不要当面提了,以免情绪共振加重负担,等各自都激动完了发泄完了再来分析,或许要好些。
祸患常积于忽微(2)
最终彻底把我从无尽的恐慌和自我怀疑中拯救出来的是学长和朋友们。
学长们一直都很关心我高三里的状态,时常会发来短信问问有无异常。毕竟是过来人了,收到我汇报月考成绩的“爆炸性消息”,学长安慰之外更多的是指点,用他们的经验告诉我要怎样走出来。“卷子不用再分析了,直接丢。这样考出来的东西不是正常水平,错的多半都因为大脑一时短路,没价值。”“呵呵……这样的……我也干过类似的,比你这还夸张……不怕不怕,你两年积累的东西肯定不是她们两个月能赶上的,安心继续往下走哈,乖。”“你那个文综也太扯了点吧?别忙着哭了,背书去,背完了就没事了。”“哎呀哎呀,不要短信里跟我抒情了,让###占便宜。去写下来,写完了看你还郁闷不?”这些劝慰、指点,看似十分平常,甚至无关痛痒,但因为出自我所仰慕的学长,便毫无抵触地接受了,并一一照办:月考的卷子评讲完后我再没翻过,老老实实把心放回肚子里继续两头忙,写总结原本就是孙老师要求的例行公事,只是做得更认真而已。
朋友继续毫无怨言地在深夜陪我发短信,直至我平静下来。他们都太了解我心病的症结,也太知道怎么才能降住我起伏不定的情绪。全是些平淡的话语,甚至只是“糟,我的面泡过了”之类的话,长长短短,来来往往,但它们确实让我在惶恐不安中感到了点点滴滴的温暖,知道哪怕眼前一片黑暗,我也不是在孤军奋战。至今我仍很清楚地记得那几个夜里,我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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