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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了。”
那医生干笑:“有点烧。”
三多好奇问道:“这天儿也不冷,怎底发烧?”
医生怎敢说是被你爹弄的!含糊道:“吃坏肚子。”
“哦!我们姐姐说,该开药便开药,该扎针便扎针。爹不在家,医生留个地址,回头使人送药钱可好?”
周庆泽要笑不敢笑,道:“叫你姐姐与我吧!医生常给人看病,不在家。”
三多点点头:“好,那你先看吧。我回了。”
那医生叹气,等三多走后,硬着头皮把丹旭剥了。扭头一看,周庆泽早跑了!气的牙痒痒。又不好不治,不然更像调戏人家了!肚里把周庆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正欲检视,丹旭忽然出声:“先生且回吧,死活由我去便罢。”
医生温言笑道:“小哥儿正年轻,何必说这等丧气话?”
丹旭闭口不言。
医生摇头道:“人生在世谁无个委屈?年年到冬日饿死多少哩!能活下来便是福气,别使那等清高性子,我们这等人,使不起。”
丹旭听得眼泪直流。
“你道我是哪里的医生?”那医生道,“不是我们院里的,也治不好你的病。主家还算厚道,与你请人。我见多少,能治却因主家不舍银钱,活活拖死的?好孩子,别灰心。待大几岁,求几两银子,讨个媳妇出去过活吧。”
丹旭抓着被子呜呜直哭。也亏是林贞亲自吩咐,周庆泽上心,请了个顶顶厚道的医生来。不然谁耐烦与他讲这个闲话?医生一边上着药,一边劝说。渐渐把丹旭劝的回转。临走前,帮他穿上中衣,拿出六颗丸药递给丹旭道:“你熬药不方便,我与你丸药吧。便是甚都没有,嚼碎硬咽了也行。”
丹旭含泪点头。
医生又掏出一个瓷瓶,轻轻放在他的枕边道:“上好的丁香油,日后……用些吧。硬抗,能扛几回呢?”
丹旭恨道:“他不用那些东西,也弄不死我!”
医生拍了一下丹旭的头:“轻声!作死哩!”
丹旭又呜呜哭起来。
不想三多又来了,这回连医生也奇了,听着话语,像小姐的丫头,怎底这么惦记一个奴才?三多与医生见礼后,十分不耐烦的丢了一包陈皮糖砸在丹旭身上,道:“姐姐说吃药太苦拉,叫我送这个来。再苦的药,含着就能压下去。我走了!”说完利落跑了!
医生忍不住问:“姐姐是?”
丹阳道:“我们家还有几个姐姐?”
医生叹道:“她倒好心,怪道有造化。”说完,收拾东西走了。
丹阳伸手拿起装陈皮糖的荷包,上面绣着娇艳的木槿花纹,想起了方才在树荫下那个软软的声音,心下一暖,你可真不像你爹。
作者有话要说:= =|||林俊他老人家被我越写越渣了……
林小姐,你越发像黑道太子女了=口=
☆、第37章 揭过
丹旭真个想多了。林贞固然心软;却也不至于关心一个奴仆到这个份上——她还不知是她爹做的孽。只是白日里瞧着丹旭脸色特别难看;怕他一命呜呼。她不喜欢死人,何况预备过节,更不想让玉娘劳心觉得晦气。是以寻了个陈皮糖的理由;叫三多去瞧瞧还有救没救。能救,不拘钱财;救人一命乃积福的事儿;不能救也只得罢了;这年头生病死亡率那样高;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也亏请来的医生是个好人;不曾拿此事说嘴,不然龌龊的人听了,还不定传成甚样哩!这便是人心可恨了!
丹旭命大,忽剌巴被林贞横插一杠子;上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林俊回来瞧他,摸着他的脸道:“小肉儿,这等经不得!可怎生是好?”
丹旭艰难的道:“爹,日后别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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