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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朝廷的封官,毕竟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无权辖兵,他想拥兵自重,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督师只要投其所好,暂时笼络住他想必不难。”
吕大器不禁轻轻颔了颔首,张载的意思他听出来了,现在能许官,将来就能夺官,所谓的暂时笼络,是先给秦牧许官,让他和张献忠血拼,等秦牧和张献忠拼得差不多了,到时再随便找个由头问罪,以免留下后患。
“好,就按子承所言权且一试,张献忠大军快到了,此事宜急不宜缓,便请子承亲自走一趟吧。”
“卑下当不辱使命。”张载施了一礼,下车带着十多个护卫匆匆北去。
秦牧撤出袁州后,并没有立即前往万载,而是驻兵城北二十里处的玉春山,万载离袁州有七十里,远了点,虽说放长线钓大鱼,但这线太长了,未免少了份身临其境的乐趣,玉春山远近刚好,当然了,若是发现情况不对,还可以再往后撤嘛,反正论跑路的能耐,别人也赶不上他这支人马。
在玉春山扎下营后,秦牧正准备派人去向吕大器报功请赏,不想吕大器的使者却先追来了。
张载带着十二名护卫紧赶慢赶,一路追到玉春山下,被警哨拦下来后带上山来,他对秦牧这支能以两千全歼两万的军队极为上心,从外头的哨卡,到大营内的军容都十分留意。一路看上来,不禁心生凛凛之意。
秦牧营中军容严整,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仍勤练不辍,营中杀声阵阵,一个个士卒如狼似虎,彪悍无比,却又令行禁止,俨然一体。
他一路随军南来,见惯了左良玉那些匪里匪气的士兵,训练时偷奸耍滑,闲下来时喝酒闹事,赌钱玩营妓,样样不少,抢掠时争先恐后,凶悍如匪,毫无军纪可言。
两者一比,可谓是判若云泥,张载看在眼里,心中感慨万端,难怪秦牧能以两千人马全歼张其在两万叛军啊!
张载被带入中军大帐时,又不禁怔了一怔,只见小几后盘坐着一个少年郎,一身儒衫,俊雅儒逸,面前的小几上横着一柄巨剑,他正在用白绢仔细擦拭,神态闲适。
若不亲见,他真难以相信这就是大破张其在,夺回袁州的秦牧,这分明是一个在秦淮河畔依红偎翠的公子哥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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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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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张先生所谓何来呐?”秦牧停下擦剑的动作,潇洒地一展大袖发问道。
张载驱前一揖,答非所问:“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秦知县大破贼军,以两千之师歼敌两万,生擒敌酋,如今已是名扬天下,若不亲见,谁敢相信秦大人竟是一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噢?那原本在张先生心里,本官是何等模样?是不是也象叛贼所传言的那样,三头六臂,吊睛白额,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小姨吓呆,大姨妈不来”
秦牧随意地调侃着,本来嘛,他性格一向比较乐观,大明准备亡了又怎么样?清军准备入关了又怎么样?尽力去拼就是了。
若是别人还没杀来,自己就先愁死了,那才叫冤呢,咱们可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但千万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张载连忙答道:“秦大人说笑了,在我想来,秦大人应当是雄壮威武”
“停!停!停!这么说来,张先生现在是觉得本官不够雄壮威武喽?”秦牧大为不满,心里还加了句:你娘的,让你妹妹来试试,老子够不够雄壮威武。
“秦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没想到秦大人竟是三国周郎一样的风流人物。”张载一脸尴尬,他甚至开始怀疑外间传说秦牧拥兵自重是不是真的了,这样一个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人,无论如何也难以让人把他和那些心怀异志、拥兵自重的袅雄联想到一块去。
秦牧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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