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像废墟般的小村,显得奄奄一息。

它似乎得过瘟疫,居民全搬光,只留几户人家舍不得乡土之情而留下来残喘着。

倒霉的空气让人好生不舒服。

村尾一栋破宅院传来金铁锤打声。

那即是老柴房所说的厌铁住所。

破宅院早荒废百年,草田森森,说它鬼屋还差不多。

厌铁找到这里,是因为后院那口深井。井水常年清澈,更有某种特性,厌铁因而爱上它。

刚见着厌铁时,毛盾着实吓了一跳,他整张脸。不,该说是整颗脑袋像贴满狗皮膏药的皮球,勉强可见及眼睛。

嘴巴、鼻于被切掉半个孔,灌了一条浓鼻涕抽动着。稀疏的头发像刚铲过的秧苗田,散落在狗皮膏四周。

老柴房虽说过他曾被热滚滚的铁浆烙着全身,毛盾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然而厌铁却一如平常,光着上身活动在井水旁那自行搭建的练铁炉,他正认真淬练一条长如细蛇的东西,对于两人到来并未发觉。

“老前辈……”

毛盾想叫,却被老柴房阻止,两人遂坐在庭园栏杆处,默默瞧着这位练剑好手在工作。

他仔细将蛇形物体熔入火炉中,像老太婆绣花般小心地再挑出,然后细心锤打,一直到整条均匀如一方始罢休。那份细心跟耐心瞧得毛盾相形渐愧,自己何曾如此认识对待过任何一门事情?

从傍晚直到深夜,毛盾都等得心慌慌,厌铁却兴趣未园地苦练东西。

直到四更天,他将那东西丢人井中,发出哧地一声,还冒出白烟,他才欣然一笑,自得其乐地说声“成了”。

他想休息,刚坐下才发现仁立栏前的老柴房,整个人又蹦了起来:“柴房兄来了多久?”

“刚到。”

“别瞒我,一定等了一夜了吧?那小鬼都快睡觉了。我一时忍不了想赶完……”

他一笑,黄牙掉了五六颗,但毛盾此时看来却只有尊敬,真的,他一生从未如此尊敬过任何人。

对于打盹行径,他甚至有点自责内疚。

“饿了吧?”老柴房间。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好久没那么过瘾了。”厌铁笑脸并不好看却亲切非常:“坐,我弄点好吃的。”

“我们带来了……”

厌铁很快打断毛盾说话,语气甚是冷漠:“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随又转向老柴房,笑颜又露:“难得你来,当主人的当然要请你了。请到大厅坐吧。”

“随你,我有酒就行啦。”老柴房报以微笑:“不过,就在这里如何?今夜月色不错。”

厌铁瞧往天空,明亮弦月照得他心情甚佳,频频点头:“早知道你要来,说什么也赶着来拜会,就这么说定,我去搬东西。”

说着,他很快拐向草茎,眨眼不见。

老柴房此时才转向被训的毛盾,轻笑道:“要习惯,要懂得尊敬。”

毛盾苦笑着:“我这个新教主好像不怎么管用,其实我满尊敬他的。”

“待会儿谈开了就没事,现在你少说话。”

“知道啦!”毛盾道:“他可能弄什么菜?”

“菜倒未必好,酒一定行。”

还未说上两句,厌铁已经抓着几包东西,两坛酒走出来,毛盾不必再吭声闪向一边。

厌铁和老柴房很快围向园中空地。

他把一坛酒交给老柴房,笑道:“西村的王大永在上次瘟疫时急忙忙地就溜了,后院的美酒一瓶也没挖,我乎日口渴就去挖一坛喝,也特地为你留了几坛,够你爽几天。”

老柴房欣然直笑,也不拆封,手指一戳,捣个小洞,张嘴即喝起来,酒香为之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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