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爱情里,果然陷得越深就越疼,就越容易犯|贱。

“你到中心广场来一下,我在a座的地下停车场等你。”

如约来到那儿,叶之遥一眼就认出了安易的车,还是三年前的那辆,她和他一起去买的。车窗上沾了厚厚的灰尘,蒙蒙的看不太清他的脸。她走近,对着半扇车窗的肮脏尘粒,看着车后座的一件女式大衣苦笑——那不是她的。

安易手里夹着一支烟,车门都没打开,从车窗里扔出一个药瓶来:“吃了,不要留种。”

他说完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踩油门就轰了出去,后面很快有辆车追着出去,叶之遥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手里死死地捏着药瓶。胃里涌起一阵恶心,她蹲下身差点吐出一口酸水来,嘴巴里苦苦的,她恨得浑身发抖。

所有人都觉得叶之遥行事泼辣,帮着发小搞定软妹子,帮着亲哥追到萌萝莉,可她自己明白,哪有顺风顺水一世的人。原来,大坑在这里等着她呢,摔了一个大跟头,疼得人都快死了。她看出顾然对柳依的那点小心思,点出叶之远对顾惜的小想法,却独独栽在自己的爱情中,撞得头破血流。纠纠缠缠这么几年,始终像是他暖床的工具,她当初怎么就没看透这个男人呢?

扶着旁边的柱子站起来,叶之遥将手里的药瓶猛地掼了出去,一字一泪:“我的孩子,就算是你留下的种,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没资格选择生下来?”

向家老宅在西山的半山腰上,盘山公路一圈一圈看得人头晕。安易突然将车停在路上,转身将后座上的大衣扔出了窗外,车轮一碾就过去了。

他刚停好车,后面跟着车上就跳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挂着他刚才那件衣服。见他吃人的目光瞪过来,那人讷讷地解释道:“这件衣服是前几天大小姐让我放进车里的……”

安易薄唇一抿,慢慢地勾出一个笑:“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扔?”

几人刚走进院子里,从楼上就掉了个玻璃瓶下来。对于这种情况,安易已经司空见惯了,进屋之后也不急着上楼,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不过三分钟,向哲就眼圈红红地就从楼上冲下来了。安易抬头看去,向伟胜踱步跟在她的后面,对着自己摇头叹气。

“安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贱|人?”向哲怒气冲冲,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她就是个矫情货,你看中她哪一点?床上骚还是床上浪?一个狐狸精就勾得你魂都没了,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女人,才会将那个贱人看得那么重要?”

安易放下杯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不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想顺着你。”

“那你就愿意顺着她、宠着她?”

“我有没有宠着她,你不是一清二楚?”

向哲被噎住,她知道安排在安易身边的人已经暴露了,但要她咽下这口气也不太可能。小姐脾气上来了,一转身就朝门外跑:“你看我怎么弄死那个贱|人!”

安易脸色一变,上前就抓住她的肩,手腕一用劲就将她往沙发那边摔去。向哲穿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下子就跌进了沙发里,错愕地看着面前怒气滔天的男人。

“你要是敢动她一分一毫,我就让你死!”安易站在沙发边,整个人像是笼在一片阴影中一样骇人。

《亚当与夏娃的生平》里说:“我一切的敌意、嫉妒和忧伤都与你有关,因为我是为了你的缘故,才被摔下来”。

那一刻,向哲似乎看到了那个一身戾气的魔王撒旦,那一刻,安易就是个为了自己的“夏娃”而充满噬人杀意的魔王。而他的夏娃不是自己,是叶之遥,她恨到骨子里的叶之遥。

向哲哭哭啼啼地跑上楼去,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向伟胜示意安易坐下,兀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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