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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的继承者的人们身上。在中国帝制后期的政治生活中,即使在最高的行政层次,具有这种胆识的人士已属凤毛麟角。一个半世纪后,当帝制垮台而滋养这种精英自信的社会和文化制度也随之崩溃以后,这样的胆识也就变得更为稀缺了。

没有人会哀悼旧中国的官僚制度。即使按照当时的标准,它所造成的社会伤害也已超出了仅仅压碎几个无依无助的游民踝骨的程度。但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它的特性却可以阻挡任何一种狂热。没有这样一个应急的锚碇,中国就会在风暴中急剧偏航。在缺乏一种可行的替代制度的情况下,统治者就可以利用操纵民众的恐惧,将之转变为可怕的力量。生活于我们时代的那些异见人士和因社会背景或怪异信仰而易受指控的替罪羊,便会成为这种力量的攻击目标。

没有什么能够仁立其间,以阻挡这种疯狂。

致谢

本书的写作自始至终得到了中国同事的帮助。中国人民大学的韦庆远和第一历史档案馆的鞠德源在作为哈佛燕京学社的客人在剑桥访问期间,以及我在北京从事研究工作时,引导我接触了许多历史资料。他们的友情和勇气对我的研究与写作是一种激励。戴逸、王恩治和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的其他同事为我提供了热情的接待和知识上的指导。我对中国档案部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尤其是北京的严运生和徐艺圃以及台北的张彼得和庄吉发——尤为感激。中国已经将保存清代文献的伟大宝库向所有国家的研究者开放,这必须被视为现代学术研究发展中的伟大事件之一。我们还只是刚刚开始理解这对于我们认识人类生活会产生何等重大的意义。

美中学术交流委员会为我于1984年在中国从事档案研究提供了资助。我在哈怫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的同事们以及哈佛燕京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亦给了我很多帮助。其中,我的研究助手ElaineMossman对我的帮助特别大。PtasenjiLDuara,李明哲,林满红,SusanNaquin,EvelynS。Rawski,NathanSivin,JamesL。Watson认真地阅读了本书书稿,对这些朋友的慷慨相助,我的感谢是难以用言辞表选的。BeatriceS。Btutlett曾在费正清中心工作两年,其间,她与我分享了关于清代通信系统的广泛知识。还有许多人帮助我解决了一系列特殊问题,他们是:DanielBell,PeterCoLdman,R。KentGuy,AurffiurKLeinman,PatnckTai(他极富技巧地帮助我建立了资料库系统),Pei…yiWu,Judi山Zeitlino如果没有ChiangYunll;…chen、韩明、KamTakSing(本书的满人姓名表是他编制的)、罗丽达、BeataTikor、anaWanS、YanS;Jeou等给予的协助,本项目是难以完成的本书地图由PaLMcDowell绘制,索引则由OliveHolrms编制,我谨在此致谢。哈佛大学出版社的ElizabethGretz从事编辑工作时从来便既有见地,又对作者极富同情心。所有这些朋友使我得以免犯很多错误,但如果书中仍存在错误的话,当然应由我负责。我的妻子MaryL。SmiLh以批判性的眼光阅读了书稿,并给我以极大的鼓励。本书是献给她的——尽管这与她的贡献相比是太微不足道了。

孔飞力

1990年1月

译者后记

《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所讲述的是一个关于“盛世妖术”的故事。套用国内出版界朋友们的一句行话,这是近年来美国汉学研究中出现的一本“大书”。

在中国的千年帝制时代,清高宗弘历(乾隆皇帝)可谓空前绝后的一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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