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
那女子拉起仪萱的手,道:“好,就当是我唐突了。不过姑娘,今日是上巳,可千万别错过好姻缘啊。”
仪萱这才想起了上巳的习俗来,再抬眸看时,果见席间许多男女,有互相依偎的,有耳语情话的,更有温存缠绵的。她只好压低了头,专心吃东西。
那女子笑着推了她一下,“傻姑娘,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仪萱干笑了几声,扯开话题道:“这个糕点也好吃,是什么?”
女子掩唇而笑,道:“罢了罢了,不逗你就是了。”
仪萱听她打住了话题,稍稍松口气。这时候,先前来请他们的那个妇人端着酒壶走了过来,笑道:“这是新酿的米酒,姑娘定要尝尝。”她说着,替仪萱斟了一杯。她又看看苍寒,问仪萱道,“这位小哥的伤如今怎样了?可忌酒?”
“伤口还未愈合,不当饮酒。多谢了。”仪萱回答。
“那姑娘就多喝几杯吧。”妇人刚将酒壶放下,又有几个妙龄少女拎着花篮过来,笑着围到了仪萱身旁,说是要帮她戴花儿。仪萱也不好拒绝她们的好意,只得任她们摆弄。待簪过荠菜花,又佩上了春兰、杜若,那些少女才罢了手,在她周围坐了下来,说笑劝酒。
仪萱想起了易水庭的那群师姐妹来,以往她们也常聚在一起嬉戏玩笑。但这十年来,征伐不定,聚少离多。那样的日子,似乎一去不返。如今这样的场面,引出回忆温柔,在心底铺开一重怀念的暖意。她端起酒杯,应了她们的邀,一饮而尽。自酿的米酒甘甜温润,暖暖滑下喉去。几杯之后,酒性引出热力,春风撩着雨丝扑上肌肤,分外清新爽快。此时,又有丝竹乐起,和歌声声,更是欢畅喜悦,将所有烦忧阴郁祛除。
仪萱也不知自己喝了几杯,朦胧之间,丝竹和歌、欢声笑语皆渐渐远去。米酒甘甜,后劲却足,她终是醉倒,再无所知……
等她醒来之时,只觉头脑昏沉,太阳也隐隐涨痛。难过不适,让她低低呻/吟了一声。便在这时,温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额头。她微微错愕,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只手已顺着她的头发抚过,落在她的背后,轻轻拍了拍。
这个举动是何等温柔亲昵,让她心慌难当,一瞬间醒过了神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枕着旁人的膝盖入睡的。她忙支起身来,惊慌地望向那“不幸”做了她枕头的人。这一望,她的惊慌更甚,心神震颤,难以自持。
苍寒……
仪萱心乱如麻,出口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师……师兄……我……”
苍寒轻叹一声,淡然道:“酒量不好,就别喝那么多。”
仪萱哪里还有争辩的心,只轻声应道:“嗯。”
此话说完,她低头尴尬,好一会儿不言语。还是苍寒打破了沉默,道:“我们回去吧。”
仪萱听他如此说,抬头看了看四下。筵席尚未结束,众人正兴致高昂,歌舞欢笑。只有他们两人还留在席上,守着一方安静。看来也没人有功夫理他们,倒是不必打了招呼再走了。仪萱答应了苍寒一声,起身时,就觉四肢绵软,竟有些无力。
但比起她来,苍寒似乎更加无力。他刚要站起,膝盖却是一软,重又坐倒下去。仪萱吓了一跳,忙去扶他,焦急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没事吧?!”
苍寒伸手摁上自己的腿,眉宇间敛着一抹窘色,“没事……”他这样说道,后面的几个字却用了轻若耳语的音量,“腿麻罢了。”
明明该是愧疚的,可仪萱却不自觉地生了欢喜。她抿着笑意,也不知说什么好。
苍寒缓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好了,走吧。”
“嗯。”仪萱点了头,找到了来时的那把伞,在雨中撑开,再伸手去扶他。
但如先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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