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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掛上鎖後,大家通常會將鑰匙拋掉,這個動作象徵著愛情的牢不可破。

情人鎖被用來代表兩個人之間的情感紐帶,有美好的寓意,它象徵著愛情永恆不變,長長久久。

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每對情侶都深信不疑,希望自己和另一半能天長地久,所以橋上掛了個琳琅滿目。

徐雪就很相信這類小東西,認真地在絲帶上寫著字,余管則在一邊陪她。

徐雪時不時發問「這麼寫行不行?」「要不我們再簽個名吧?」,一抬頭就能撞上余管含笑的目光。

簡易站在人群之外,遠遠地看著情人橋。

許多顏色不一,形狀不同的鎖掛在橋上,被太陽一照,每個鎖都在閃閃發光,有些晃眼。

正要收回視線,視線里忽然闖入一個人影。

許多人都還在刻字,寫誓言,橋上只有寥寥幾個人在。他挑了一塊地方,然後蹲下身,仔細地把手上小巧的金屬鎖掛上。

簡易在恍惚中眯起眼,那個人影掛完鎖,在陽光下站了起來。

似乎是若有所感,他直直地朝著簡易的方向轉身看過來。隔了太遠,簡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好像在笑。

他就站在耀眼的陽光下,光影照在鎖上,反光射線形成了一道朦朧不清的光環。

一時間,簡易分不清那光環是光的反射,還是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

少年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直白熾熱的視線里混雜著一絲微不可查的蠱惑。簡易身體不聽使喚地向前邁出一步,遮陽傘的陰影從他身上褪去,光很熱情地包圍了他。

雙腿邁的步子越來越大,最後開始大步向前跑去。

他曾無數次這麼跑過,小學被人圍追堵截三條小巷,從家裡離家出走,在雨里,在陰天……

在陽光下跑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次是秩行運動會,一次是現在——

他撞入了余亦時的懷抱。

余亦時被簡易撞的往後退了兩步,穩穩地接住了他。他動作很輕柔地摸了兩下簡易的頭髮,尾音染上笑意。

「跑什麼,我就在這。」

「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就在這,所以多一秒都不想讓你等。

「你掛的鎖在哪呢?」簡易歪頭去看。

余亦時拉著他蹲下身,指著一個粉色的金屬鎖:「這個。」

簡易低頭,鎖頭上刻了一行「yys≈jy」,還描了金邊。

「我還以為你不信這些呢。」簡易把鎖翻來覆去地看,忽然不想把鎖留在這了,想帶回去做紀念品。

「以前不信,」余亦時把手伸進口袋,摸到了貝殼光滑的表面,莞爾,「現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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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去了蜈支洲島,下午去了南山海上觀音虔誠祈福,而後乘坐高空海上直升機看三亞絕美海景。

簡易很少出門旅行,這一天的運動量夠他半個月的,一到酒店憑著自己最後不能讓余亦時幫他洗澡的意識,拖著身子機械地洗完了澡,累的沾床就睡。

補好了覺,第二天起來都快十點了。

「余亦時,今天我們去哪兒啊?」簡易把胳膊搭在額頭上,剛睡醒的嗓音比平時柔軟許多。

余亦時喉結滾了滾。這個年紀的少年早上禁不起一點動作,簡易這一句話都會起作用。

沒人回答,簡易以為余亦時在洗漱沒聽見,放心地翻了一個幅度很大的身。

沒有想像中柔軟的被子,反而是摸到了熟悉的身體。簡易嚇的倏然睜開眼,對上余亦時眼裡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

「你、你在這怎麼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余亦時目光下垂,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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