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3/4页)

胳膊哭得天昏地暗。有时候,左筝没这样依赖自己了。王勤心里蜜甜,揽着左筝坐到一边,把刚才和上官亨商量的事讲给她听:“刚才我和上官已经商量过了。要解决这件事,首先就要把世静的婚事先订下来。木茵在江北的时候受了惊吓,一直病着,前阵子听说上官氏让灭族,更病得重,怕是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让上官娶世静?”那可是填房?况且上官前头有儿子不说,又才大孝,也来不及啊!

左筝很不情愿,继母不好当,再说嫁人当填房,那可从来是庶女的差事。世静……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王勤好久没和左筝这么平心静气的对话了,她说什么脸上都是笑嘻嘻的。左筝看得生气了,这才往下说:“我又不是真要这么做!我的意思是让你明天把这话说给世雅听。”

说给世雅听?

左筝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这个法子好!与其让外头人乱猜,不如弄成世雅和太子为了解决世静和流言,一起做下的套!如果能让两个人借此说上话,就更好了。只是:“那以后嗯?”

一想起那个穆侧妃,左筝的火就一拱一拱的。

“夫人,先管管为夫好不好?”进门大半天了,连衣服还没换嗯。左筝涩然,赶紧陪王勤进了净室,洗漱更衣出来后,王嬷嬷早把汤盏送上来了。

一盏鲜果银耳羹,汤汁清亮粘稠,银耳入口即化。熬炖了没有三个三个时辰也有两个……王勤看看左筝那边铺床叠被的模样,觉得嘴里这盏汤羹既甜得厉害,又似乎马上要苦得入肺。

净口后,坐到床边,左筝低身给他脱鞋褪袜。低眉顺眼的解了自己衣裳,慢慢爬进里床。王勤吹灭了灯,放下幔帐后躺下。左手边就是左筝,动动手脚就能碰到,可王勤今天却不敢乱动一下。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直到左边渐渐有了动静,软软的身躯贴了过来……

“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也许咱根本办不到嗯?王勤此时很想嘻皮一下,可是嗓子偏偏哑了,说三个字都涩巴巴的。身上僵得象块铁!

“……以后,不要再让我难过,好不好?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再也不理你。恨你一辈子,永远恨你,讨厌你!”说得深苦,滚烫的眼泪流进王勤的衣襟里,灼得泪落处象火一样在烧,刺得骨痛入髓。反手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心?为什么要让鸢儿给我脸色看?你从来没有送过我东西,为什么给她?她要害我,你为什么连问也不问?还瞒着娘给她送伤药?我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我是给你王家生孩子啊!为什么差点死了都不见你来看我,反而天天陪着她?我就那么不如她吗?既然我不如她,你回头来找我干什么?你干脆把我休了,扶正她,岂不更好?”

“王勤,我恨你!我恨你!”恨得想咬死他,一口咬死他!

肩胛上左筝咬得深极,可王勤却半点不觉得疼,只是心里痛得厉害,为自己曾经的无知刚愎。不敢回忆曾经的种种,若是左筝当时真的死了,自己才知道鸳儿那个贱婢到底是何等恶毒该怎么办?那么全心全意想着王家念着自己的妻子,死于自己一时贪花好色的无知偏宠,自己该怎么办?杀了鸳儿,还是杀了自己?可杀了又管什么用?她屈死了!

按着世雅说得那样,再娶一个,打着左筝用血肉炼就的清明,对别人好?左筝就真的白死了!

“表姐说我不知足,可我宁愿象她那样,从开始就知道郡王不是她一个人的,只要郡王给她正室的体面,让她能保护姨母和世静,她就满足了。哪怕心里酸得厉害,可只要想到母亲妹妹终于在贺家安稳了,心里总是甜的。况且郡王待她很好,她身上利便的时候,从来不再姬妾房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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