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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反射似的,有时还打鼾,弄得全班同学都看着他,没办法集中精力上课,老师就去揪他的耳朵把他揪醒,全班同学都会轰堂大笑。老师常批评他说,好在现在不兴留级了,否则他可能还在读小学二年级。后来他自己不想读了,学校也就顺水推舟,放弃他了。

他是个好人,听话,在学校和在家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坏事。

天不生绝人之路。他这几年跟妈在家里做农活,得到了锻炼。他现在已经壮实得像头牛,这倒跟他的名字很般配。

他看到我,脸上便有了光彩,连连招手,并扭头告诉妈:妈,媺媺,回来了。

他这份惊喜,以及憨厚的神态,让我感觉他也就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他不像是哥哥,我倒觉得我更像是姐姐。

我不客气地把行李递给他,让他帮我放进我的房里去。

我进了偏屋,看到偏屋里坐了几位客人,散坐着喝茶、抽烟、聊天儿。我探头进去看了一下,有村长李和生,还有舅舅向家训和舅妈陈冬梅。我妈在灶上做饭。她叫向红霞。

我一一地叫过人,礼貌地给他们打了招呼,然后便进我爸爸和妈住的房间里看我的瘫子爸爸。

我推开门,叫了声爸,我大声说我回来了,初中毕业了。爸爸显然听到了,转过头来看我。我挨着他在床前坐下了,他伸出手,在我的脸上、肩上抚摸着,眼睛里尽是慈爱。

作者题外话:亲亲朋友;猜猜看;媺媺将会遇到什么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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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女生》002

我爸命苦,三年前他被安排去当民工参加县里修公路,他是放炮员,发生了意外事故,他被炸成了重伤。出院后,他便成了整天躺在床上的残疾人,而且他的耳朵也听不太清了。他的时光像是停滞了似的,三年,他就这么在病床上躺着过来了。而且不知还要躺多少年,直到老去。

我从衣袋里拿出我在镇上给他买回来的水果糖,剥了一颗糖的糖纸,喂到他的嘴里,他带着笑意看着我,像孩子似的含在嘴里不肯嚼,让它们慢慢化掉。我想,他是在仔细地品尝水果糖的滋味,更是在品尝女儿带给他的亲情与关爱。

我没有什么零花钱。我是一个漂亮的穷女生。这几年我读书的学费,都是县里的一位大领导胡建星资助给我的。我叫他胡伯伯。他以前当过什么官我不清楚,他现在是县长。我们家是他长期联系和扶持的贫困户。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见他每年到我们家来一两次。早些年来我家时,一般都给我们家带几包化肥、几斤种子等等生产资料,也给我带些衣服和零嘴。我读初一时,我父亲就出事故了,胡伯伯就提供我读书的学费。他总是在我需要交钱之前,提前送到我的手中。他还给我少量的零花钱,够我买牙膏和卫生巾什么的。

胡伯伯还给了我一个他的手机号码,但我从未打过这个电话,因为胡伯伯本来为我操心太多,我不会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他。

我就这样清苦地生活。有什么办法呢?我这样的家庭,的确是最贫困的家庭,我也要体谅我的父母,特别是母亲,她一个妇道人家,支撑这样一个残缺的家庭,容易吗?而且她在我十岁那个做了手术——切除肌瘤,身体至今还很弱。所以,我给我爸买水果糖的钱,不谦虚地说,是从我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我每次回来,总是坚持给爸带点儿什么吃食,有时是水果糖,有时是饼干。我是一个懂事的、孝顺的女儿。

突然,我看到一颗浑浊的泪珠从我爸爸的眼窝里滚落。

我伸手给他抹掉了。他朝我一笑,但我看到他的眼睛还红着。

我能理解他,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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