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之一。

葛珊很冷静。事情很突然,但是她没有任何失态。

“你们掌握了多少数额?”她问。

“二十万。”鱼头说。

“有证据?”

“有。”

“你的信息渠道可靠吗?”

鱼头说,他有几个信息渠道,在这个问题上说法一致。

“目前案子还局限在我们县里。”他说,“县里还得查一段时间。接下来会越出县里的范围,因为案子涉及到市里一些人,省里也有。这个案子上下关注,媒体曝过光,省领导批过示,不存在暗箱操作。”

鱼头讲得比较隐晦。谁说他暗箱操作了?哪有?不是不存在,是不可能。 鱼头的意思是,案件尽管发生在他县里,其状况已经非他所能控制。这就是说,叶秉南涉案问题很快就将暴露,没有另行处置的余地。

葛珊点头,表示她清楚有关情况。

“你怎么样?”她直截了当问,“有什么影向?”

鱼头说,他是县长,这个项目是他从省、市两级力争来的,不说别的,关键性的省发展改革委这边的批准立项,还是靠葛副秘书长帮助才取得的。大桥工地出了事,他有领导责任,他会承担起责任。他让葛珊放心,除了这个,他没有个人的问题。

“葛副你曾经再三交代过。” 鱼头说,“我一直比较注意,不会辜负领导。鱼头已经不是当年需要交代‘少喝点’的毛头小子。”

葛珊当然也不必再交代他不要挥舞拳头,毕竟不再是年轻小科长,如我们所表扬, 鱼头已经“比较成熟”,跟我们一样一般不再犯过于低级的错误,但是可能会犯级别高一些的。人各有毛病,特别是他,有毛病,所以葛珊有时还要再三交代。

葛珊问:“情况就这些?”

鱼头说是的。

葛珊摆摆手:“你回去吧。”

鱼头没再多说。告辞。临走时,他从随身携带的大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把它放在葛珊的办公桌上。这是一个档案袋,上边有两个手写字:“绝密”。

“我想你可能用得着。”他说。

几天后, 鱼头接到葛珊一个电话,那时他在县里。葛珊对鱼头说,华副省长出访,下周回省。这两天她把工作处理一下,腾出一点时间,打算带几个人到县里走一下,实地了解南江大桥工地的情况,看看已发现的质量和安全隐患是否的确已经排除?还有没有其他隐患?待华副省长归来后,要给她一个有确实把握的说法。

葛副秘书长终于如鱼头所请,下决心了。 鱼头在电话里连说好的好的:“欢迎葛副回来检查指导工作。”

“时间不多。”葛珊说,“我周五下午还有会,会后出发,晚上到。星期六上午听汇报,下午看现场,然后找时间一起研究,定几条。星期天专家留下来跟你们继续研究商量,我得先回省里,有事。”

她问鱼头这样安排是否合适?鱼头说日程太紧,不过也只能这样,他知道葛副秘书长事多。

“我算了一下,只有星期六晚间有些空档。”葛珊说,“顺便处理那事。行吗?”

鱼头听了,立即心领神会,说:“哦,好的,我来安排。”

他们说得含含糊糊,旁人听来会一头雾水,只有他们自己心明如镜,清楚彼此说的是个什么。

葛珊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只能拜托你了。”

“你放心。” 鱼头说。

事后,鱼头把县监察局的陈副局长再次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没再询问让该局长太感为难的问题,只是一般性了解情况。局长说他们计划在本周末或下周初到市里,就案件进展向上级部门做一次汇报。 鱼头说:“这样吧,你推几天,就说发现新线索需要核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