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被押送新寡村已婚却未破身的女子们,将为士兵“服务”。听起来有点像慰安妇,但却有实质性的差别,同床七日——女子蒙面、衣衫紧裹不露上体,士兵最多看到女子的嘴唇。并且在行房之时,床边会有“资深”的妇女严加看管。
整个过程女子就像一部借腹生子的机器。
七日房事过后,新寡等待二十四天,待郎中把脉确定是否有孕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替其他士兵“传宗接代”。反之,倘若受孕成功,那就等着生孩子。当孩子产下的第一时间,就由士兵家属将孩子抱走抚养,若士兵无家眷本人又战死沙场,由朝廷派奶娘抚养。总之,新寡无缘与亲生骨肉相见。据吴嫂说,毕竟怀胎十月,有些新寡因思子心切,郁郁而终。
“这也太残忍了,” 乔晓佳洗菜的动作越来越慢,“朝廷怎能剥夺母亲哺育孩子的权利,这谁接受得了,就没人反抗吗?……”
吴嫂似乎早已麻木,自嘲道:“投胎成了女人,就是活受罪来了,想开了就那么回事,寻死觅活也无人搭理你。”
乔晓佳暗自想象那“扭曲”的画面……昏暗的屋中,一个“待宰羔羊”如尸体般躺在床上,男人既无视觉刺激又不可触碰女人的身体,这能激起男人的欲。望吗?何况边上还有妇女直勾勾的监视,看来也是一群不经人事的童男子吧。
七日娘子……她听过一句话:无论男人、女人对第一次总是念念不忘。这或许就是耿一鸣至今郁闷的事儿,他肯定想知道那位“娘子”是谁,却荒谬到相见不相识。
综上分析,乔晓佳初步断定“墨紫雨”嫁给外乡人没错,孩子应该是与夫君生的也没错,但因某种原因,“墨紫雨”离家出走,至于丈夫是死是活还有待考证。
不过,“墨紫雨”既然隐居三年,可能是与丈夫之间有矛盾?还有一种可能,战乱将夫妻二人打散,丈夫正在找她也说不定。
嗯,如果有空的话,乔晓佳打算返回趟森林木屋一趟,留张字条什么的。
她微叹口气,这朝代根本不把女人当人,如今安安稳稳就先过着,她再也不会带着墨无名乱走乱闯了,万一撞枪口上只有死路一条。
“吴嫂,”乔晓佳谨慎地问,“如您这般,被烙印的妇女都直接押送各处府邸为奴吗?”
吴嫂用炒勺搅拌着汤锅,答道:“大多是,也有些拥有一技之长的叛妇送入宫中服侍嫔妃,比如刺绣手艺好,会编织的,厨艺精湛的,擅长琴棋书画的,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她侧头一笑,“你对判妇的事为何如此感兴趣?”
乔晓佳一怔:“我今日无意中听耿将军提起,就随口问问,呵呵。”
吴嫂缓慢点头:“耿将军确实是念旧的男子,他参军之时还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不过对男女之事也懵懂了,唉,耿将军重情重义,对他而言呐,七日妻也是妻……”
“嗯,七日娘子给耿将军生了一个女儿,您见过吗?”
提起孩子,吴嫂饶粲然一笑,道:“见过见过,那丫头长得可水灵了,不难看出孩子的母亲也是个美人胚子,这一说来,更怪不得耿将军‘睹物思人’了,呵呵。”
乔晓佳但笑不语,不禁替吴嫂感到心酸,刚才在交谈中得知,吴嫂十七岁的儿子因是外乡人,所以分配到山中搬运山石做壮劳力。话说,这人就是不能互相比对,与那些新寡一比较,她能与墨无名一起住在段府已不知幸运多少倍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要知足常乐唉。
“我今日见到皇上了,挺吓人的。”
吴嫂大惊,看四周无人轻声道:“哦?!据说皇上生得飞鸾翔凤之容,哪里吓人?”
“长得还不错,就是那股子劲儿……说不好。” 乔晓佳起身换水淘米。她只是奇怪自己并不是“视皇权乃神圣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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