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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杨大人,对不住了!”

随着秦霆手中的绣春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杨烈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血泊之中,在他已经死去的眸子中,露出的却是一抹难以言传的悲哀,仿佛是在告诉不远处正望着自己的徐若麟,在大明两百年所有锦衣卫的命运中,这或许注定是他们相同的结局。

看到这一幕,徐若麟的手指关节早已经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面对这种情况,徐若麟在成为锦衣卫三个月时就已经学会忍受——无论心理是怎么想的,他都决不会去做无用的反抗。

此时徐若麟耳边清晰而又模糊地响起那位南镇抚司镇抚使李决的声音,声音仿佛从一个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北镇抚司世袭千户徐若麟,改任参知朝鲜事。。。即日赴任!”

第二章 出使

晓星还未沉下,海平线处冉冉升起的朝阳已经映照得海面泛起一片金光,略带咸湿的海风吹拂着船上的日月双龙旗猎猎着响,而在这艘庞大舰船的桅杆下站着的正是刚被外放朝鲜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徐若麟。

当南京礼部的使臣乘坐的大福船在四艘三桅战船的护送下驶出长江口后,徐若麟望着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浩瀚海面,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才从前天晚上忽如其来的打击中稍微放松下来。

这次他能从锦衣卫内部的倾轧中幸存,一方面固然是由于徐若麟本身并没有直接牵涉到其中的斗争,另一方面和他的家世背景也有点关系,作为隆庆年间首屈一指的内阁首辅大臣徐阶的旁支,徐若麟荫庇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但他那位远亲的关系还是帮他度过了这一次难关,虽然现在他一夜之间就从北镇抚司的红人变成了外放他国的“锦衣卫知朝鲜事”。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咔咔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徐若麟也知道这是和自己一同被外放朝鲜的锦衣卫百户杨影风,作为徐若麟的亲信下属,前天晚上诏令一下,南京锦衣卫指挥衙门的同仁们如风似火地就催逼着他们两个登上了今天开往朝鲜的舰船,不要说让他们回京城述职,甚至连收拾行装的时间都没有给徐若麟他们留下——既然诏令是即刻赶赴朝鲜,那就必须立刻启程,这也是锦衣卫一贯以来的办事作风。

“大人,韩大人请你过去有事商议。”杨影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似乎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徐若麟点点头,这位出使朝鲜的使臣韩籍大人本来只是南京礼部侍郎,在大明的官员编制里,虽然南京作为名义上的首都,也是六部官员一个不少,但基本上只是闲职人员,而其中礼部的官员就更是清闲。

在内阁的那些大人们看来,朝鲜虽然是诸蕃之首,并号称除中华外唯一的“知礼乐之国”,但毕竟只是一个附属国,这样的附属国大明仅在旧港、木邦宣慰司就有十几个,按礼制,朝鲜王的品级还比不上某些亲王,根本就无须太过于重视。现在朝廷因为“争国本”之事已经搞成一团糟,礼部的大员们哪里还有时间去答复朝鲜的正旦贺使?(每到新年、皇帝生辰、太祖诞辰,朝鲜都会派遣使者前往明朝参拜,所谓一年三贡,明朝一般也都会派遣使者答复安抚)于是就从南京六部的闲散官员中挑选出礼部左侍郎韩籍做这次并不很重要的出使,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位使节将会在朝鲜有什么样的遭遇。

徐若麟一边整束着衣服,一边对杨影风说道:“影风,昨天韩大人和副使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虽然徐若麟这群锦衣卫事实上已经是处于类似被贬斥外放的境地,但按大明制度,这类安抚属国的使节队伍中,必然有锦衣卫武官的存在,他们的任务除了担任护卫和礼仪以外,还必须负责监视使节官员的一举一动。

杨影风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低声念道:“据第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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