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5页)
“真正一匹好马呀!”一人道。
“反应机灵,够蹶!”
“它身上配了鞍,不知是哪家的?”
“也许是外面跑来的也说不定……”
拓跋珪又等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才溜下树。
这下好了,伤脑筋怎么回去。除非——偷马?
嗯,月黑风高夜,正是作案时。
他心里没有很多挣扎,打定主意后就决定行动了。
一个时辰后,营地里一片混乱,一些地方是吆喝,一些地方是喊叫:
“马群发狂啦!”
“屙牛屎!谁把干草点燃了!”
“先截住头马!”
……
拓跋珪边打转边扫视一张张惊的面孔,掩不住得意的笑。
这时从最雪白的一顶帐篷中出来一个人,他的脚猛跺几下,嘴里冒出一串高亮且浑厚的调子,人群七七八八地静下来,开始回复秩序。
拓跋珪心想这人是谁,一扭身,蹑手蹑脚往那雪白大帐靠去。
大帐背面有一片半掀的毡皮做透窗,渲出羊油灯晕晕的光。
背对着他一坐一站两名女子,站着的十三、四岁,垂着牛角辫,是个丫头;坐着的女人头发漆黑,黑袄的领子后面、耳根之下,一窝雪白莹莹生光,微侧头时能看到她浓黑如画的长眉秀眼,一排睫毛像小刷子般齐整。
自认美人识了很多,但看了这一个,仍不免要为她惊叹一番的。
左右环窥帐内,摆设简洁,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席侧一盆雪白芬芳的花朵,香气盈然。
他拿鼻翼翕了翕,辨不出什么品种。
刚刚平息骚乱的男人回来了,脚踏一双长皮靴,不很英俊,却很英武,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锐利如刃。
女人站起,低头,垂直双手。
“我说的话你仔细考虑考虑。”他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复出了门。
“单于,要回去吗?”帐外谁说。
“上马。”男人说。
拓跋珪呆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听女人对丫头道:“去请张先生过来一趟。”
丫头应了一声。
“等等。”女人改了主意,踱到花盆前,许久摘下一朵白花:“你把这个给他,不必他过来了,他会知道怎么做。”
“是。”
“谁在那儿!”脑袋后面有人喊。
女人利落地转过头来,拓跋珪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赶紧蹲下,往更黑的地方挪去。
“恁个回事?”女人从窗口问道。
“姒阏氏,刚才好像有个黑影窜过去了。”
女人没哼声。
那巡逻的又叫:“看见你了!还往哪躲!”
拓跋珪心捶如鼓,一点一点趴下去,肚皮贴地。
四周寂静一阵。姒阏氏道:“你看错了罢,也许是野兔什么的。”
“那、那我到别处瞅瞅。”
拓跋珪才晓得刚才他是在诈他,心头一松,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
匍匐一会儿,他恢复些精神打算离开,有什么声响钻入他耳朵。
只见姒阏氏从毡片窗里探出半截身子来,两只眼把庐帐周围茂密的草地再仔仔细细逡回一遍,像是从新确认是否有无异状。
一滴冷汗滴落草丛。拓跋珪此刻方知贸然闯入别人营地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几年以后当他碰上穆崇,听那人吹嘘他曾从事的是多么具有挑战性的行业时,心里直打跌,不得不承认做贼原来是对人要求极高的一项技术活儿。
现在的他只凭一股胆气,既无理论指导也无作战实践,于是在又一次要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被一只手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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