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的时候,爷摸摸我的头,我不故意说怪你,爷回来!爷回来——”泪水沾了满脸,从眼睛留下脸颊直滴到胸前。可尽管她狂哭狂号,那人影终究还是消失无影。“呜……爷……”

“于阳,好了就走了,别让人发现了。”

“啧?”这声音?放下抹着眼泪的手,她看见灶房门口站了个人,她正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而才眨眼,她就被她牵着往屋外走,走走走,直到走至一处长廊口,她拉她躲到一株盆树后。

好怪好怪,为什么眼前这一切,她会这么熟悉?而且于月是小孩,她也还是小孩?

“我一个人去比较不会被人发现,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来,肚子饿,啃窝窝。”于月伸出小指,邀她玩她俩才知道的游戏。

下意识,也伸出手与她小指对小指、拇指对拇指,嘴里喃喃有词。

“嗯,包袱你拿着,等我回来。”笑着,且放了勾着的手,于月快步离去。而于阳……

“别走……”

莫名,她嘴里呓出一句,再抬头,瞧见那于月就要没进黑暗里。是呀!别走!这一分离,双生子就落单了。她不要没了爷又没于月﹗她不要一个人!

“于月,别走!我们永远不分离,不分离——”

这回脚不再似生根,她努力奔呀奔,瞧进前头的人影,就猛力一扑,抱住了她的腰身。

天,怎么会有这么不安分的病人?几天来不知道要抱他几次,就算男人的腰杆粗,也禁不起这样的“熊抱”呀。翟天虹手里端着药汤,眼睛却直望着那前一刻还躺平,下一刻竟飞扑上来的人。她脸朝下对着他的下腹间,依然故我地继续发出“拱……拱……”的鼾声。

“于阳?”

“嗯。”吸着口水,踏踏那温暖,稍许,才悠悠转醒。可她虽然睁开眼,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于是她紧抱着那温暖,又准备继续睡。

“喝药了。”

喝药?霍地爬起,看着那端着药碗的人,有点恍惚,她敲敲昏沉沉的头,再看。

“不是作梦,虽然大夫说醒过来就没事,但药还得继续喝到完全好为止。”

瞪住翟天虹递到她嘴边的那匙药,虽是迷惑,但仍一口吸完。“咳……苦的。”

“药当然是苦的。”莫非烧坏脑袋?放下碗,摸上她的额。好好的,她昏睡三天的第一晚就不热的。

咽下喉间苦味,抓下他的手,猛力扑前一拥,两臂缩紧又缩紧。

“于阳?你的力气很大,这样我不死也半条命。”这下他确定她的病好了。

陡地放开,两眼竟已湿润。“幸好你是真的。”她知道这样很呆,但是梦里爷和于月都走了,现在对她重要的人就只剩他了!是梦也罢,是真实也罢,她不再放过任何一个!找回来,她要找回来!

“于阳!”

在翟天虹的讶异声中,那于阳竟以极快的速度穿上鞋直奔屋外。到廊上,她虽不清方向,但见路就冲,见弯就转,看着许多人影从眼前过,可却不见她所熟悉的人。

“大叔,您见到个老人吗?驼背、花发,大概有七十多岁,他走路不快!”

问着来人,来人答无,她又继续跑。

“大娘,您看到个老人吗?七十多岁,头发花白,驼背,走路不快!”

再问来人,答案竟是如出一辙,最多加了一句:“很多老人都长这样呀,姑娘。”

是呀,很多老人是都长这样,可爷对她来说,却是特别的。该死的于阳,偏偏你又没读过书,连形容个人都不会!驼背、发花、走路不快,就只会这么问吗?

“啊!对,他叫于三泰,不是这府里的人,您看到他了吗?告诉我!”真笨,早该这么问。

可那人却还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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