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听她如此说,胤禛放开了手,狠狠地凝视了她半晌,最后终于疲倦地挥挥手,道:“下去吧。”
怡宁应了一声,施了个礼,无声地退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竟已经汗湿了一片,心跳如雷。
回到院子里,秋菊告诉她,胡大夫来给她做腿部伤情的最后一次复查工作,已经等候多时了。随同胡大夫在屋里等待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见他身材瘦小,面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着怡宁。
“这是我师兄的徒弟张琰,刚从江西来,到京城里见见世面。”胡大夫见怡宁面露不悦,忙道,
“还不拜见宁格格。”
“什么?张琰?《种痘新书》的作者?”怡宁差点蹦起来。这真是正瞌睡呢送来个枕头,这下弘晖就是想死都死不了了。她忙命秋菊在胡大夫下首添了个座,上了茶,又张罗着让秋菊上点心,再瞅张琰的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胡大夫将怡宁请进内屋,仔细捏捏她的腿,最后笑道:“好了,完全好了。”
二人重新回到堂屋落坐,怡宁向胡大夫再次道了谢,话锋一转,道:“我这些天研读《本草纲目》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和先生探讨一下。”怡宁便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种痘的一点皮毛讲了出来,一边讲一边用眼睛下死力的盯着张琰。
便见那未来的张痘王一张黑脸渐渐放射出夺目的光华,手脚也渐渐的无处放了,到最后,竟不顾胡大夫的白眼,站起身来,对着怡宁深深一揖,说道:“格格真是奇才,张琰愚钝,愿意以身试验。”说完,不待怡宁答复,便拉着那胡大夫小跑着离去。
“胡大夫这徒侄看着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冬梅撇撇嘴道。
“这凡是能在科学上有所成就的人,大都与常人不同,不通人情事故。这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的研究过于痴迷,在旁的上就关注得少了。也唯其如此,才显出学者的气度。”
怡宁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对着秋日的阳光细细地照着手腕上的镯子,嘴里哼着:“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却没注意到胤禛背着手踱了进来。
用眼神制止了下人的禀报,他默默站在怡宁身后好久,才开口道:
“就这么欢喜?还真是没说谎,不但喜欢黄白之物,还喜欢贵重珠宝!”
“人吓人会死的。”怡宁不满地翻个白眼。自从那天出了书房的门,她就已经想通了,反正靠装傻充愣已经混不过去了,还不如真诚面对,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以她这种滚刀肉的泼辣性情,说不定反而会令胤禛躲得远远的;所以她近来对待胤禛的态度轻松自然了很多。奇怪的是,胤禛不但没有怪罪的意思,好像还很受用;她只能用这人是受虐狂来解释。
“说来还要谢谢爷,送怡宁这么贵重的礼物。”怡宁站起身,给他行了个礼。看在镯子的份上,怡宁决定对他温柔点,万一他一高兴,给她送个翡翠白菜呢?慈禧的翡翠白菜说不定就是从他手里传下来的。
“既然如此,你可想好了怎么谢爷?让爷看看你的回礼。”果然,胤禛脸色看上去很好,他一撩袍子坐在了怡宁的椅子上。
怎么谢他?这可没想过,她也就顺嘴那么一说,哪想他竟当了真,“真抠门!”怡宁心里骂道,口中却问:“爷想要什么?要不我把梦菊还给爷?”把她一屋子的东西都收拢了来也就这盆他送的花值点钱。
“刚才哼得是什么曲,听着不错,就它吧。”
听到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怡宁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的曲子有靡靡之音之嫌,她可不敢再唱,就道:“既然这翡翠是从云南进来的,怡宁就给爷唱首西南的民歌吧。”说完也不待胤禛点头,便旋转着身子引吭高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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