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4/4页)

身,背对着古绯,握拳抵在唇边。

古绯没看见的地方,他骨节匀称的五指从唇边舒展,指缝间就是暗红的血丝。

尤二看的清清楚楚,他正要说什么,被尤湖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当即什么话都咽进肚子里,再不敢提。

尤湖回身,他见古绯正在擦拭那乌金黑曜石卧狐簪,并捡起小鞘重新将簪身的锋利隐藏起来,他目光在墨戈弋身上转了圈,又重新落至古绯处,薄凉唇畔带起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姑娘,不会以为小生是来救你的吧?”

听闻这话,古绯眼波一动,她抬头看他,下颌线条紧而绷。

尤湖弯腰,他覆在她上方,有如绸黑发从他背脊滑落下来,触到古绯的脖颈中,带起丝丝微凉的发痒,他就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道,“若姑娘从此再不违逆小生的话,多乖顺些,小生自然就想姑娘所想,急姑娘所急,愿姑娘所愿

125 男子与男子行云雨

轻风肆意,吹拂开起两人的发丝,黑如绸与乌发之间,从发梢纠缠而上,带着抵死的缠绵,可古绯却清晰地看到——

尤湖凤眼之中,冷然一片!

深沉如渊的眼瞳之中,她只能看见自己缩小的倒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便是连风都荡不出涟漪,就像他这个人,天生没任何感情,冷硬如石。

有发梢落到她脖颈中,本来瓷白的脖颈被墨戈弋掐出了淤青,麻麻的轻疼中又带出酥痒,她杏眼虚眯,不禁想到——

如此的尤湖,才算是真正的尤湖!

没有不正经的调笑,没有欣喜,没有算计,只是一种冷酷,寡情到无以复加。

他因本身的强大,而无需胁迫,就像他刚才说的那话一样,如若古绯真的应了,自然古绯的深仇大恨,便会由他来报复。

当然,前提是要古绯的“不违逆”。

古绯勾起嘴角,粉白的唇畔因着有猩红血滴而溅染出妖异的艳色,她抬头深深望进他眸子里,字字清晰地回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不违逆?乖顺?”她唇像游鱼翕动,就继续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你觉得我会同意?”

“仇恨么?自然要亲手施为才算一回事,”她目光稍移,意有所指地落在墨戈弋身上,“你待我身边,所图为何,我不想去深究,总归有朝一日你若碍着我了,便同样是生死仇敌!”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斩钉截铁,像是刀子剁肉一般,句句带杀意。

尤湖面无表情,他姿势不变地凝望着古绯,时间久地仿佛成了一尊雕塑。

如若不是玲珑如古绯这样的性子,换做旁的姑娘,只怕是被他如此专注地凝视而羞赧的不能自己,继而认为他那俊美无双的皮相下是碧海深情。

“大京墨家。两百年的家族,若要倾覆,非一夕之间,怕是姑娘这辈子都无法企望。是以,”说到这,尤湖顿了下, 他伸手指腹轻柔地揉按古绯小而尖的下颌,让墨戈弋掐出的痕迹消散点,“姑娘好生考虑一下,但凭你一己之力,就一个墨戈弋都叫你险些丧命,若是……”

还有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摩挲下颌的手一顿。他盯着古绯,凤眼之中幽光陡生。

古绯呼吸一滞,这一刻的尤湖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她同样眼不眨地对视过去,“条件?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拒绝尤湖提的乖顺不违逆之事。转而谈及其他。

尤湖垂下手,他面庞倏地起薄红,单手捂唇,他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文弱的身子弓起,黑如绸的发丝垂落间,就再也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