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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船家送我人湖的,船家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听见了海螺声,就弃船泅水跑了。”

围住沈星秋的十来个大汉一脸的不相信,哪有这么赶巧的,对阵在即,主帅的船上就不明不白来了个高手。

“少庄主,你看……”执刀的大汉看向一旁的儒雅公子道。

那儒雅公子微微一皱眉头,随后又对沈星秋拱手一笑,道:“我乃归云庄少庄主陆冠英,兄台所言,过了今晚自有分晓,如有得罪之处,到时陆某在设宴向兄台赔罪。但是现下,只能先委屈兄台了。”

言罢,向舱门一会手,正色道:“请!”

沈星秋哀叹一声,往船舱内走去。不过好歹不用担心落在水里。沈星秋被关在漆黑狭小的底舱内,伸手不见五指,舱门外有不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想来是那陆少庄主派来看管他的。

沈星秋在黑暗里待得憋屈,又担心那边金国的船上真的是杨康。在舱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来来回回走动像是要把船底踱穿。过不多时,只听舱外海螺齐鸣,呜呜声震天,船上欢呼声如雷,想来是归云庄打了胜仗。

也不知在舱底待了多久,沈星秋迷糊中听见舱门开启,睁眼一看,正是昨晚那位儒雅的年轻公子。他单手执了一根粗如儿臂的蜡烛,看见沈星秋,侧身把蜡烛放到舱地上,笑盈盈的拱手道:“昨晚请兄台移步至此,实属无奈之举。冠英在此,给兄台赔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然沈星秋心头有万般火气,也不得不顺着这搭好台阶下来。

“少庄主严重了,昨晚确实是情况特殊。”

“兄台不怪罪冠英便好,不知兄贵姓?”

“免贵姓沈。”

陆冠英眼珠一转,笑道:“原来是沈兄,庄中已经备好了早点,请沈兄过去用些。”

第十五章

沈星秋跟着陆冠英,过了一座大石头桥,来到庄内。绕过雕梁画栋,曲水回廊,过了三重庭院,方到后厅。

用完了早点,沈星秋被陆冠英恭恭敬敬的请到了一处院落休息。这间院落不大,前后都种了不少半人高的花木。陆冠英离去后,沈星秋辨认了一番,以玫瑰蔷薇居多,其他就认不出来了。沈星秋知道归云庄构筑格局非同一般,勉强按耐心中的焦躁,仔细查看了一番。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沈星秋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找出一件中衣,撕了一片衣角充当蒙面用的面巾,蹑手蹑脚的走向院里的花丛。没办法,夜行工作不充分。

沈星秋师承逍遥一脉,门中典籍无数,对奇门遁甲也有涉及。只是沈星秋悟性有限,对这类巧术兴趣不大,粗略翻了几翻,就搁置一边了。

如今置身于布局精巧归云庄,难免有些底气不足,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思索一番,就怕一步走错,引发阵势。曲曲折折走了许久,也不知这归云庄实际有多大,精美的院落一个连着一个,过了好几重,都没找着像是关押犯人的。沈星秋换了个方位,走过一条小路,看见了一栋朴实的小屋,屋前有两个执刀的大汉看守。

“看来就是这了,”沈星秋暗道。

从地上拾起两颗小石子,用大拇指扣住,中指灌注内力轻轻一弹,两粒石子悄无声息的打中了看门大汉穴道。“噗噗”两声轻响,两个大汉应声而倒。

想来陆冠英对庄内的防守相当有信心,屋门并没锁。沈星秋推门进去,心中砰砰跳个不停。

“谁?”黑暗里传来低哑的男声。

沈星秋心头重重一颤,好似整颗心都要跳出喉咙口。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蜡烛。

只见屋中半人粗的圆柱上,用麻绳捆了个年轻男子。锦衣狼狈,金冠耀眼。沈星秋持着蜡烛走近,仔细端详他的眉眼。想找出一丝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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