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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畔,眉眼之间,一片镇定无畏,如传世的神祗自顾自凛然。

慕容清眼瞳中潺潺荡漾的波光,犹如天山上最忧郁的雪水,“公主,这件事绝对和她无关,她永远都不会伤害别人,你误会她了,我们也不会抛下她不管。”

冷流云手持雪刃,微微眯眼,一片冰洌流光之下,宛如雪峰之高凛。

“你,你们都疯了,竟然还相信她,我,我不管你们的死活了!”

月读无复初见的娇纵倨傲,就边眉眼间,也漾着凄怕轻颤,仿佛受了惊吓,以愤怒已极的眼神瞠瞪我一眼,转身夺慌而逃,没入紊乱人群中。

我正要前去将她寻回,却被二人分拽一臂止步,回首顾盼,但见慕容清叹息摇首,无奈之下,只得放弃追寻,一身华美银袍,在日光下潋滟光转。

围墙内外的宽广环街之上,唯留我们三人,但见门户冷落,一派萧条,风沙狂乱蜷舞,与平日的华灯叫嚷,异邦商人络绎相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面对市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心中彷徨不定,无法断定高僧所言是否属实,更不知他是如何被杀死,是某种神秘力量,亦或真是我的诅咒?

第四卷 第一百十八章 天降诅咒(3)

西域惊变,鄯善国以及附近属国之中,无数百姓在一夜之间身患奇疾,大夫对此病闻所未闻,束手无策,千年难遇的浩大瘟疫,在西域迅猛蔓延。

那日高僧离奇死亡的目击者上奏禀报,此言一出,众皆哗然,朝中便有言官奏上,言及驸马乃不祥妖魔,祸害百姓,如此这般的弹劾了一番。

国王下令,将百姓被褥家用烈火焚烧,以毕瘟疫,大火熊熊燃烧了一整夜,把天际都映成血红,仿佛是千万冤魂,在永不歇止的流血悲泣。

然而焚烧过后,仍是没能止住瘟疫,国王只得为各户添用新具。

国王于西域各国张贴皇榜,求贤若渴,以拯治瘟疫,并以祸国殃民之罪,判定西域驸马凌迟死刑,下令诸国通缉驸马,如有窝藏,严惩不贷。

瘟疫一发不可收拾,几日以来,患瘟疫者不减反增,百姓死伤无数,市井流传之中,驸马便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被西域百姓恨之入骨。

我们三人在离王宫较远的外城东躲西藏,仍几无立足之地,在两人多番苦劝下,终于决定今日逃离扜泥城,去南方较为安宁的播仙镇避避风头。

清晨,冷流云驱使马车在外城环街上缓行,我身着皮革布衣,头戴黑纱帷帽,透过车厢小窗望向外面,一时心口仿佛被什么尖锐之物抓过,疼痛如绞。

昔日人流如潮的环街上,此刻竟是一片生灵涂炭的惨景,哀鸿遍野,白绸满天,横七竖八躺着身形萎靡的百姓,墙里墙外,阻隔着血肉之亲——

木栏窗口里面,露出一张童稚无邪的面孔,困惑地望向身畔妇女,“娘,为什么不让爹进来?爹要进来,娘让他进来嘛,成儿要爹。”

房屋土墙外的窗下,一个漫身绿斑的布衣大汉,委顿于地,形容枯槁。

“成儿乖,在家里好好待着,爹爹生病了,不能见成儿,娘也是没办法啊!”

妇女道毕,抱着懵懂孩童泫然恸哭,珠泪盈盈,尽道亲情殇。

车轮的碾转轻响落过耳畔,马车已行至扜泥城南门,我回神之下,不顾车内慕容清的阻拦,径自揭帘跃下马车,奔向葡萄藤架旁委顿墙角的耄耋老人。

冷流云眸中闪过无奈,将马车停在巷中围墙下,便与慕容清一同尾随而来。

所有身患瘟疫之人,身渐衍生出形似椭圆的墨绿斑点,并且与日俱增,待全身肤色皆焕然一绿,便是死亡降临之时,任是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

我细查老人身体,但见他唇舌发青,漫身散发着腐烂酸臭的异味,心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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