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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程紀給難住了,他只負責把昭昭給接回來,哪知道這些瑣事啊?
程紀想了半天,才想起主子之前是買過一個小丫鬟的:「昭昭姑娘,內院裡有個叫鶯兒的丫鬟,你問她便是。」
都交代清楚了,程紀也出去忙了。
昭昭則是獨自往裡去,前頭果然迎過來一個小丫鬟,小丫鬟年歲不大,長了一張圓臉,倒頗是可愛,鶯兒見了昭昭就行禮:「是昭昭姑娘吧。」
昭昭點了個頭,鶯兒連忙接過昭昭手裡的包裹。
昭昭問鶯兒她住哪裡合適,其實這院子頗大,房間也有好幾間,可一瞧著這院子剛搬進來的,怕是許多地方都沒收拾,故而她才問出口。
鶯兒笑:「姑娘您自然是住正屋了,」說著就引了昭昭往正屋裡走。
到了屋子後,昭昭倚在了鵝黃色折枝花軟枕上,她坐了一上午的馬車,確實有些累了。
鶯兒辦事倒頗是妥當,不一會兒就叫廚娘們端上了午膳,昭昭很是愜意的用了午膳,又歇夠了,才問起鶯兒陸宅的事。
畢竟不出意外的話,她以後就要在這陸宅里生活了。
「鶯兒,怎麼瞧著這院子裡除了廚娘就你一個侍女?」
「姑娘說的沒錯,這院子裡啊,就我一個侍女,鶯兒還是前兩日程紀先生買回來的呢。」
昭昭一愣,這還真是……
「那你可否知道陸公子家在何處,來洛州是做什麼生意的?」昭昭又問。
鶯兒搖搖頭,她也就比昭昭早來兩天,什麼都不知道,而且要細說起來,鶯兒知道的還不如昭昭多呢,畢竟這些天陸封寒都沒回來過,她連陸宅的主子都沒見過。
兩個人面面相覷,可以說是一頭霧水。
昭昭有些無奈,她本想著和府里的下人打聽打聽陸封寒的事,可眼下是沒有途徑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最壞的情況她都經歷過了,還能有比接客更慘的事嗎?
昭昭因著前世的生活,性子一向膽小又隨和,凡事不往心裡去,略想過一番便也放下了。
之後昭昭也沒閒著,她把衣裳都收拾好,又和鶯兒逛了逛陸宅,也算是認認門,以後別走錯路就成,很快就到了晚上,鶯兒服侍昭昭沐浴。
等沐浴完,天已經黑透了,昭昭坐在床榻上,她第一天來府里,是不是得等一下陸封寒,畢竟眼下自己的身契都在陸封寒手裡,若是惹了他生氣,她可沒好果子吃。
可左等右等也沒等來人,鶯兒想了想說:「姑娘,鶯兒來的這些天也沒見主子回來過,估摸著今晚上也不會回來,您先歇著吧。」
昭昭一想也是,她很快就睡著了。
…
而另一頭,陸封寒回府了。
程紀恭謹的行禮:「王爺,您安排屬下的事都已經做好了,看來那陳文淵已經放下心防了,下一步您借著陳文淵就可以打入這洛州的內部了。」
陸封寒點了頭,這事急不來。
程紀內心則是十分感慨,自家王爺果然是英姿神武,在洛州隱姓埋名藉機查案,比朝中那些酒囊飯袋的王爺們強多了,想來這次的差事若是成了,回京後王爺的賞賜必是少不了。
接著程紀又詳細地交代了這些天查探到的線索,然後才說:「王爺,夜深了,您回去歇著吧。」
等陸封寒走遠了,程紀總覺得他有什麼事忘了說了,可到底是什麼事呢,程紀想半天也沒想起來,直到出了書房,他才想起來,他竟忘了說昭昭的事了!
陸封寒回來後如往常一般洗沐更衣,直到走到床榻前他才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兒。
床榻上躺著一個女人,她身體的曲線玲瓏有致,從床帳外漏進來的月光映亮了她的臉,肌膚在這月色中如同嫩生生的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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