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话挑开了:“司农寺少卿,可是从三品的大员,若不是正是你爹爹的上峰,凭咱们家,也没这个脸面上门。明日方大人家往来都是贵人,娘领着你们姐妹俩去,正好让这些贵人们都瞅上一眼,往后有什么事,也想得到你们身上来。”

简单来说,就是送去给人看看,谁家有适龄男子要说亲的,觉着合适,那么机会就来了。柳氏在燕京并无人脉,这委实是个大好机会。

朱沅前世,就是在这寿宴上头,给方夫人相中的。

方家门弟比朱家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是实实在在的高嫁。

可偏生现在,朱沅是万万不愿再重走旧路的,只是个中原因,又如何能说出口呢?

于是朱沅只能收敛起不情愿,笑着点了点头。

柳氏喜得将炕头的首饰匣子拿了过来,打开给她看:“先前娘给了你妹妹一对耳铛,你瞅瞅,这套头面,是为娘十五岁生辰时,你外祖专请了福临楼的大师傅给打的,娘一听你爹说这事,就立即将这套头面送去作新了。这式样,今年又时兴起来了,你拿去正好配新做的那套夏衫。”

朱沅无奈收下,只见这头面是以蝴蝶为饰,手工真正精巧。想起来朱泖前些时候就想要这么只簪子,而现在自己就得了这么一套。这固然是因为自己年长一些,母亲先紧着要将自己婆家说定,但落到朱泖眼中,只怕又要气红了眼。

朱沅转念一想:理她做甚,前世让来让去,到末了她还不是无情无义的?难不成我还要因着她的妒恨,自己便连好处也不敢得了?

于是捧着匣子,向柳氏道过谢后回屋去了。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柳氏就派了人到两姐妹的屋子外催促妆扮。

朱泖竟是早早就已起身,随着玉扶一道来了上房。

反是去催朱沅的宵红,过了一阵回来道:“大姑娘似有些着凉了,一开口就是粗着嗓子,又有些咳嗽。”

柳氏大惊,全然没看见朱泖幸灾乐祸的神情,亲自到了东厢房去看。

朱沅也已经起身,衣衫都已经换好,见着柳氏便唤了一声:“娘。”

柳氏一听,这声音粗得!又听她果然咳了两声,不禁又急又气:“你倒是争气!”

眼看着朱沅这样是去不得了,柳氏又问:“昨儿是谁值夜?”

雀环怯怯的道:“是婢子。”

柳氏怒道:“想来是夜里没盖好被子着了凉,照顾得这般不周,还要你们做甚?”

吓得雀环眼眶都红了——她心虚着呢,她睡得最沉,每次值夜,半夜就没醒过,大姑娘也从不说她,要喝水都是自个倒的。

柳氏也只是说说,毕竟不是狠心人,最末只罚了雀环一个月的月钱。

雀环惊吓过度,一听不用被赶出去,喜得连月钱都不知道心疼了。

最后柳氏只好沉着脸,十分遗憾的领着朱泖前去赴宴了。

待柳氏等人一走,朱沅立即精神一振,令含素端了碗蜜水来润了润嗓子。

稍一沉吟,便让人唤了沉哥儿的乳娘来:“南武街上有耍猴儿的,沉哥儿不总嚷着要看么,今儿你领着他去看看,让老曹、孙于一道跟着,沉哥儿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给他买着。旁的不打紧,人要看好了。”

刘氏一时有些莫名,但看朱沅一副说一不二的神情,且此时家中柳氏和朱临丛都不在,数她身份最大,又见含素递过来的银子不少,估摸着能落下不少,便也应了,当真抱着沉哥儿出门去了。

将这小祖宗打发出门去了,朱沅再令王五家的将沣哥儿拘在后罩房不许前来。

做好这些准备,便在中庭摆了把椅子,吩咐道:“含素、雀环,你们两个去把贾姨娘押来。”

两丫头听到都有些发愣,含素迟疑道:“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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