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起码嘴巴要甜,反正哄死人不偿性命。当初他来凤城,找的就是贵锁。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也仗着以前的交情,不仅把几天的住宿问题解决了,而且从老同学的口中,他得到了很多信息,否则他怎么知道有个杨桥口呢?不知道杨桥口,又怎么能有这一单一单生意呢?他遗憾就遗憾出来迟了。如果那时在苏南一直“躲”下去,落地生根,图谋发展,说不定自己早发了。当时算盘打错了,总以为生了儿子,就得回家,让人看看,他没有绝后啊。不回去,不等于穿个好衣服,在黑夜里走,有什么意思唦。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嘛。可是,这口气争得代价太大了,让木匠失去太多发展的机会。

第 6 节

上午,公司给我放了假,拍照片。新来的几个大学生都要去,还要是全身照,六寸的,说公司人才库要。公司领导再三强调,因为要代表公司形象,照片要拍出风采、拍出个性、拍出气质。你可别说,我们开泰的管理确实是中规中矩,以人为本,着眼长远。我从皮箱里翻出了我的西装,藏青色的,是大三时参加学校大合唱比赛时买的,四百多呢。我把搪瓷缸里倒满了开水,做了个简单的熨斗,熨了好半天,才穿了出去。

情绪饱满地拍完照片,我终于如释负重。回到了出租屋,我小心翼翼放好了发票,照片后天就可以拿到。这时,隔壁王木匠的窝棚里很是热闹,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咦,咋回事?我推开门,里面烟云氤氲,雾气腾腾,烟草味呛得我连连咳嗽。五六个人正围着桌子打牌,或站或坐。王木匠一人则在一旁认真看着什么图纸,不时用铅笔指指点点,图纸上面的小圈圈画得密密麻麻。此时的木匠真像一位高瞻远瞩的指战员在研究作战形势,深思熟虑,专心致志。玩牌的师傅们看见了我,点头示意了下,又继续了他们的“战斗”。他们好像玩的是“斗地主”,每个人的跟前有多少不等的纸币,面值不大,甚至还有一元的硬币,看来是小打小闹。永贵在旁边忙不迭地为这几个人添茶倒水,眼睛盯住的却是纸牌,他也懂?打牌的时而坐着,时而蹲着,时而站起,不停争论着,面红耳赤。抓到了好牌,他们就忘情地大喊大叫,几个在旁边相的人也没有闲着,鼓噪呐喊,帮忙助威;牌不好,相的人也手挠脖子直摇头,同样为之惋惜,着急。

“你们玩吧。” 我招呼了下,回到我这边。反正也是闲着,我抓紧时间洗衣服,很简单,搓搓揉揉再汰汰清清完事。一会儿,隔壁的“战斗”结束,一帮人意犹未尽,兴奋地谈论着走了出来。王木匠手上提了一壶大麦烧,高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和他们一起去吃中饭。看得出,木匠很高兴。我问木匠,怎么这么高兴?木匠抓了抓头说,呵呵,拿下了个小工程。

第 7 节

通过朋友帮忙,我帮徐阿三找了份工作,在“甜蜜蜜”歌舞城做保安。包吃包住,交保险,每月八百五十元。我把阿三领到歌舞城,替他填了表,然后把身份证还给了阿三,又简单吩咐了几句,阿三欢天喜地上班了。

阿三是三圩镇跃进村的,和我外婆家不远。在村里,他也算是个知名人物。“光棍子,油炒饭,一吃门一关”,这说的就是阿三。他是个做活的好手,栽秧媷草,挑沟挖墒,样样拿得出。听说他的水性很了不得,一个猛子能潜几篙子远。至于清水逮虾,浑水摸鱼,更是易如反掌。

阿三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找到婆娘。阿三娘曾花了不少菜油糯米,请出了邻庄最有名的媒婆戴三巧为儿子张罗婚事。三巧说是说了不少,但一个也没成功。来望亲的倒是有几个,可是看到三间旧瓦屋,年久失修,院子里几棵楝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时,姑娘们门也没有进来,扭头就跑。也难怪,阿三父亲去世早,在世时养蟹折了本,父债子还,阿三至今还欠人家万把块钱呢。我虽是学营养的,但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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