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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怔怔地回过神来,或者我该写封信给他的,秀儿会有办法给他么?

提起笔来,几次三番,竟真如他所说,不知从何说起,缓缓地写下这每个字: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挂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我聊赖十依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天别人摇扇我独心寒。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第六十章·笃定(2)

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郎!

这首相传是卓文君所作数字诗,看着这信,不禁莞尔,虽不是我作,但字字句句表达了我的心绪。据传当年司马相如另觅新欢,温柔乡里曾写给卓文君十三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唯独无“亿”——告知卓文君他对她早已无忆,两人的感情便也无意,悲痛的卓文君便以这十三字连贯成诗。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后人的美好愿望,这诗句本就是后来元曲的风格,不过每句倒真似卓文君所写,寸寸相思,寸寸离情,如诉如泣……

辗转看着这纸上的诗句,“噼啪……”灯花爆了,看着摇晃的灯火,拿剪刀剪了灯芯,一阵风吹过,不觉有丝凉意,抬头看时,窗竟又被风吹开了。走到窗前,最后看一眼那轮满月,把窗户关紧。

回转过身,恍然间竟看到眼前站着的便是那熟悉的人,烛光里,书桌前,眼波温柔地看着我。揉揉自己的眉心,不禁笑了,我又做梦了,只不过这次倒不像以往梦里的那身月白色长衫,这次的他倒是换了身紫色的衣衫。看着眼前的幻影,暗自想着,看来我的梦倒是越发多样了。他若是再不回来,我怕是再多奇怪的梦都能梦到了。

告诉自己不过是梦中幻影,却忍不住多看几眼那幻影,边揉着眼睛边走到桌前,却看着地上的影子——心下一紧,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双眸子,浑身仿佛一股电流穿过,只怔怔地站在那里,“子轩……”

他笑看着我,走过来,拥住我,柔声在我耳边道:“这不是你的梦。”

就这样被他这样拥着,耳边是他温温的气息,看着那烛光闪烁,地上两个拥在一起的人影,心下欣然,小声说着:“人都说灯花爆是报喜的,竟是真的!”

他松开拥住我的手臂,仔细地看着我,“我走的这些日子,你可好?”

我看着他略带疲惫的眼睛,不想让他知道那些早已经过去的事情,笑了笑,点点头,想说的话有千万句,想知道他这两个月吃得可好,可曾安睡,看着他瘦削的脸庞,却只问出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见过皇兄。”他轻轻地回道,突然脸上笑着,凑到我耳边问道,“有没有想我?”

我低下头,未敢看他的眼睛,心瞬时止不住地狂跳,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却笑开了,“呵,怎么?”我看着笑得开心的子轩,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推开他道:“才没空想你呢。”转身走到桌旁,却看到刚刚桌上写的那首诗,还有他的那封信已然不见了。心下一惊,转念一想,脸上顿时热了起来。

“总是口不对心。”他走过来,从背后环住我,看着他放在桌上的那首诗和那封信,不知怎么回答他——明明是满心思念,满腹惦记,见了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我总是这样迟钝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么?

在我耳边低声笑着,他拉起我的手,十指相扣,问道:“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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