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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在恨什麼呢？他搖搖頭，只覺得自己好笑。

&ldo;向師弟，你頭暈是嗎？要不先吃個定神丹吧。&rdo;林連星提醒。

&ldo;不用，我沒事。&rdo;他輕輕地應道，笑得格外坦然。

升雲殿門口，兩個身影同時出現，一同慢慢地往裡走，後頭是漸漸落下的夕陽，將那周邊的雲彩，染得通紅，恍若有烈火在上頭灼燒。

裴明真比劃著名刀，依舊在糾結著什麼：&ldo;掌門，我今天和向師弟比斗的過程中，差點沒接住他的招，我感覺我還是缺少實戰經驗，不過這場比斗，確實是打得酣暢淋漓，很是舒服，沒準在以後，向師弟都能打贏我呢！&rdo;他在父親面前，總是實話實話，甚至隱隱有點話癆傾向。

&ldo;你不害怕輸？&rdo;裴鬧春笑著開口，&ldo;那麼多人看著呢，輸給一個外門弟子，你會不會難受。&rdo;

&ldo;你這話可就不對了！&rdo;裴明真非常嚴肅地瞪了眼父親，這算是他難得的以下犯上，&ldo;你自己都和我們說過的，內外門不過是資質差異，外門弟子資質相對差些，若是在修真一道上，難以突破，不如多學點別的東西，可實際上，資質也不一定能決定一切，憑什麼外門弟子不能打贏我呢？&rdo;

他說得發自內心，聽的人也知道他的心意：&ldo;如果輸了，那就是我修煉得不夠，或是比不上別人，這也是常事，掌門你常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何書師兄，總結寫得比我好多了，煉器長老，擅長煉器，向師弟若是修真天賦好，也是正常，再說了……&rdo;他忽然笑了，&ldo;向師弟不也聽過我的課嗎？看到他能走到今天，雖然不能歸功於我，可我也很為他開心。&rdo;

裴鬧春的眼神輕飄飄地過去：&ldo;所以你又讓你何師兄替你寫年度總結了？&rdo;

&ldo;……&rdo;裴明真沒說話，可惡！父親實在可惡！難道不是他和其他幾個掌門聯合，把論壇上所有關於總結模板、總結書寫一百招之類的帖子全部封禁刪除的嗎？本來他們這種不善寫總結的人，就是胡寫帶抄的，現在連個參考都沒有，要如何憑空生出來，他寧願練劍一個月，都不肯寫一個時辰的總結。

裴鬧春只是笑，又道：&ldo;不過今天的比斗，你真的打得很好，你這刀法，遠勝於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rdo;他伸出手，拍了拍兒子的肩頭，兩人身高平齊，像是小時候一樣想摸腦袋，可沒那麼容易。

裴明真聽了只是笑，甚至有些傻：&ldo;沒有，還比不上掌門呢。&rdo;

&ldo;刀法上，我們可都沒有能教你的了，起碼在咱們攬月宗，你的刀法，說是第一，沒人能說第二。&rdo;裴鬧春繼續順毛摸，就是夸。

裴明真剛想說什麼，眨了眨眼，有些疑惑：&ldo;掌門，那是什麼。&rdo;他伸手往前指，在大殿中間的地上，放著一個玉盒，他剛剛只見一隻鸚鵡飛過，這個玉盒便這麼掉在了這裡。

裴鬧春的感知力遠勝於兒子，不用打開，他就知道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那股熟悉又分外濃厚的妖魔之力，只要接觸過妖魔內丹的人都能感知，這上頭，還有個虛弱卻又活著的意識，如果再接觸不到妖魔之力，恐怕要消弭。

&ldo;這個啊。&rdo;裴鬧春蹲下，拿起，他大概……應該說能準確的知道，送這東西來的人是誰，笑了，&ldo;是我打算賣給尋星門掌門的東西。&rdo;那裡頭的意識，估計很多年得不到補充，就連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