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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吃了！&rdo;呂西順一聽哥哥狡辯，哭得尖利，小短腿開始亂蹬，&ldo;甜的，明明都是甜的！&rdo;

&ldo;東順，我都和你說了幾回了，弟弟喜歡，你就讓讓他，少吃幾個糖會怎麼樣呢？&rdo;呂媽媽被哭得頭疼，單手揉著額頭指責起了不聽話的大兒子。

&ldo;我沒有。&rdo;呂東順頓了頓，&ldo;是虎子請我吃了根冰棍，我真沒吃家裡的糖。&rdo;

&ldo;真的？&rdo;呂媽媽反問，在呂東順點頭確認後又開始哄起了小兒子，&ldo;西順乖，哥哥說了，他沒吃糖，就是吃了根冰棍呢！&rdo;她就指望著小祖宗趕快消停，否則這嗓子都得哭壞，到時候半天說不出話，她心疼得要老命，至於和大兒子道歉，她心裡沒這個想法，自家孩子，說說咋了？

&ldo;冰棍，我也要冰棍！&rdo;呂西順一下轉移了注意力，繼續哭鬧，&ldo;我怎麼沒有冰棍，我也要冰棍！&rdo;他還不懂什麼叫冰棍，可這一定是好吃的。

得，又來了。

呂媽媽感覺耳畔邊嗡嗡迴響的都是西順尖利的哭聲，她沒忍住，遷怒地指責：&ldo;東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明知道弟弟饞嘴，還去買那些七七八八的會來勾著他！&rdo;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哪會講什麼道理，&ldo;還有，你哪來的錢？我記得我和你爸都沒給你錢，你別去外頭染了什么小偷小摸的毛病。&rdo;

她一想到這種可能就來氣，倒不是冤枉自家孩子，村里孩子毛手毛腳的不少‐‐這年紀的孩子，總容易互相學，知道分寸，一般拿的不多，可也會那麼摸個五毛一塊錢的！

&ldo;我沒有，真是虎子請你的。&rdo;

&ldo;無緣無故，虎子請你做什麼，錢多嗎？&rdo;一邊是哭聲，一邊是焦急的心，呂媽媽都不太會思考了。

呂東順被問得啞口無言，虎子為什麼請他，他怎麼知道？他還不懂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得反反覆覆地說著那句話：&ldo;我沒拿，是虎子非給我的。&rdo;

&ldo;媽，我要冰棍。&rdo;呂西順的哭聲已經漸漸消停了，倒不是他不想哭了，只是孩子體力就這麼點，他哭過了頭，沒體力了，小臉漲紅，喘著氣。

&ldo;不行，你不能吃冰棍，要鬧肚子的，媽給你吃點蜜水。&rdo;呂媽媽一見小祖宗又開始折騰別的，慌了，又是給了呂東順一記眼刀。

&ldo;我就要。&rdo;呂西順小小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已經做好來第二波的準備了，他的眼淚蠢蠢欲動，要呂媽媽立刻舉手投降，她將西順往東順懷裡一塞，&ldo;你帶西順去買一根，買好點的，別讓他全吃了！可別再欺負他了，知道沒有？&rdo;她從兜里掏了掏，摸出了五塊錢零錢，塞到了呂東順手裡。

&ldo;……嗯。&rdo;呂東順抱著弟弟，沉默著往外走，臉上沒笑意，這糟心的日子，就像南邊連綿不絕的陰雨天，要人連心底最深處，也潮濕得難以接受。

呂西順已經消停了，好奇地四處張望著周圍的場景，他在家裡的時候更多，好不容易出來，要他格外激動，手指指來指去：&ldo;花！草！路！&rdo;時不時地，還把自家哥哥當做大馬，咯咯笑著，&ldo;駕！駕！駕。&rdo;

小孩子就像金魚，記憶只有幾秒，剛剛那翻天覆地地一頓哭，已經被拋到腦後，只有眼前的景色，他趴在自家哥哥身上，格外自在。

事實上，最讓呂東順矛盾痛苦的地方就在於這‐‐他有時候，寧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