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我的脚前不久才刚刚脱臼。

我缓缓移向他。

他浑然不觉。

我高高举起石块。

这是方圆十步最大的一个。

延陵云泽右手捂着后脑,回过头,倒下前,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伸手探向他鼻下。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很怕他会死,而且不单单是为了想要带回一个活的人质回去。

有温温的呼吸。

我方才放心,跌坐在地上,发觉自己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抖动。

我苦苦一笑,风千遥,你的手也在陆陆续续沾着鲜血啊……

枣红色的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担心老马识途,急忙脱下了延陵云泽拿给我的外衣,又把延陵云泽的外衣和披风也扒下,绑在一起,系在我们的腰上。我从左侧爬上了大白马,从右侧跳下去,以马背为滑轮,费了九牛二虎,连拖带拽,将延陵云泽拉上了马。

对此成果,我要向训练有素、不骄不躁的大白马表示深深地感谢,也感谢大白马的妈妈、感谢大白马的爸爸、感谢大白马的马夫……

我骑了上去。

延陵云泽的领口有斑斑血迹。

我只能装做看不见。

我伤害的只是一个恶魔。

我如是对自己说。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远远地,我看到了徐州城。

火红的披靡军立于城前。

那个大的木质机器,是叫投石车么?

那个圆木头是用来撞击城门的吧。

那么多梯子,徐州城能称得住么?

终于到了南门口,我使劲全力,高声喊起来。

“喂,有人吗……开城门……”

喊了好久却没人应声。

他们应该都守在北门吧。

我跌坐在地上。

河水清清,不复血色。

我回过身,一把将延陵云泽从马上拽下,狠狠地踢了两脚。

我决定过去敲门。

带着昏迷的延陵云泽游过去。

水温比昨夜高了一点,我缓缓向前游去。

延陵云泽可比玉鹭重得多。

万幸,我在急救社团学习过营救溺水者的措施。

猝不及防,我的右脚忽然开始抽筋。

我在水中狠狠蹬了两下,于事无补。

是因为上次脱臼还没复原么?

秦慕,我恨你!

还是因为刚刚使劲踢延陵云泽的缘故?

自作孽,不可活啊……

延陵云泽忽然拉住我的手,他醒了?!

“遥遥,我们怎么在……”

他一句话没说完,城墙上传来了响动。

“下面是什么?”

“好像有人……”

“是奸细!”

“抓奸细!”

……

伙计,别激动,别射箭,什么都好说……

延陵云泽即使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他并不傻。

我觉得有水已经覆盖到我的耳朵。

玉鹭,你感觉到我了么?

我们尽可以在水中再续姐妹情了!

我们会不会变成美人鱼呢……

我不要变成青蛙王子啊……

你那么爱哭,会不会前世就是东海龙王的三公主呢……

就在我觉得自己即将被河水淹没时,一只有力的手拉起了我。

我们距离岸边不过五步。

他单手抱着我,缓缓走向徐州城。

这一幕,我心中慨叹——悲壮得太悲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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