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做到人过不留声。你这样大声,实在是打扰我赏月的兴致。还有,烟灰不要掸到我身上。”

“也是,我很久没有翻围墙了,疏于锻炼,一定会加紧练习。只是你现在住的太高,我不太方便翻。”

流年背对着他翻白眼。

程灏的烟灰又不自觉落在她肩头,流年皱眉,挥手徐徐弹去,动作优雅,手腕轻翻,指尖轻点,若是静止,完全是橱窗里的艺术品。他一直知道流年的手很漂亮,指节纤细修长,翻书像是翩跹不肯落入花中的蝴蝶。打点滴时手指灵活,上下翻动,像是水中自由流动的金鱼。

年少时的苏流年,无一不让程灏膜拜神往,即使是最简单朴素的校服,千篇一律,穿在流年身上,就有了不一样的韵味,做操时,他就爱盯着流年的背影看,弯腰,举臂,随着她的长发轻轻晃动,形成最美的风景。

现在的流年依然美,少了青涩,但看起来仍纯净非凡。他刚刚从别苑出来,像是有神在牵引他朝这里走。程灏第一眼就发现了靠在树干上发呆的苏流年,半干微乱的长发贴着衣服,及膝的白色睡裙,很保守的样式,还套着线绒开衫外套。月色勾勒出她的侧脸,睫毛微翘,蝶翼一般,偶尔轻轻扇动一下。月如霜,照见人如画,此时的苏流年,真的似画中走出的人物。

所以他的脚步不受控制,明知她是与谁同往,他也忍不住靠近她的愿望。

一时无语,他们之间话题本就不够多,从来都是。但以往他们坐在一起一个下午不说话,都不会觉得闷,如今几分钟就成了煎熬。

流年始终背对着他,程灏微恼,他难不成就是为了来盯她的后脑勺的。于是没话找话,出口又成了邀约:“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流年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了,这里我来过,没什么好看的。你有兴趣,不妨找你的朋友。”

程灏自动忽略她的后一句话:“徐景平带你来的?”“不是他,还有谁?”流年回答得无比自然。

他心里不痛快还不都是自己找罪受,又忘了现在的流年是如何伶牙俐齿了。

就连齐彦都被她气得不轻。程灏轻笑出声:“你可真是狠,能让齐彦觉得自作孽不可活的人,大概只有你了。”

“还有夏予北,只是他不好意表现出来罢了。男人都这样,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跟他没打过几次照面,够不成威胁,他自然肯承认。”

“我发现你对男人真有研究。”

流年终于肯转过脸来了,只有几秒,眼角扫过他,最后还是撇了撇嘴:“你需要交一些正常的朋友,你今天的行为叫助纣为虐,只能把予北姐越逼越远。我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夏予北,性子倔,受了伤,就十年怕井绳,她不躲才怪。”

程灏半晌不做声,隔了很久从衣袋里摸出烟盒,又燃上一支,不吸,纯粹夹在手里把玩:“你和夏予北,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流年反问,顿了顿,又觉得不回答他太过失礼,才闷着声:“两年前。”

“难怪。”程灏弹烟,“我之前一直没有遇上你,只是没想到世界那么小,你原来就在身边。”

他这番论调颇有她的想法,只是她宁愿世界大一点。

程灏接下来的话,又将她对他升腾起的一点知音之感打碎了:“那你跟徐景平在一起多久了?”

流年是真的恼了,他总有意无意提及徐景平的名字,他自己想的太龌龊,还要一遍一遍拿出来说。

她自然不接他的话茬,靠着树站了一会,决定在不能忍受这种气氛之前走人,省得与程灏翻脸。

偏偏程灏不知好歹又加一句:“这么快就走了,徐景平在等你?”

流年当即翻脸,牙关错咬,露出半颗小虎牙:“程灏,你真是龌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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