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克霖闻声,举手扶正了金边眼镜,给了惠芬一个耐人寻味的一瞥。“你已经把重点说出来了!而且还连中三元;所谓粲者,一解美妇,二解新妇,三解女三为粲,这‘女三’就是古代一妻二妾的第二妾,若是在二十世纪,就是明媒正娶的第三任老婆。看样子,他这回是棋逢敌手了。”克霖乐歪了。
“是吗?”惠芬终于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狡黠地反驳克霖说:“我看哪!他是被粲者狠狠地将了一军。”
铃──铃────罗敷皱起眉,瞪著电话不语,直到它响了十声,才拿起话筒,“人事室,您好。”这两天她一听到电话铃响,全身就会一个劲儿的不舒服。
“你敢再挂我电话!”他恫吓的声音清晰地传进罗敷的耳膜里,教她不得不用手指塞紧耳朵,将听筒拿离十公分远。
“好!”罗敷使著性子,心想他人远在瑞士,天高皇帝远,又能奈她如何?乐得不理睬他的威胁,便将听筒直接放在桌面上,继续办公,过了一分钟才又拿起话筒。
当然,对方也已收线了,只剩下急促的嘟嘟声在她耳边大作。
不到两秒,电话又响了,她甚至分不清那是内线电话,一捞起话筒,劈头就说:“你这个舌灿莲花的大暴君,下地狱去!”
对方沉默不语,停顿好久才嗫嚅地说:“是罗小姐吗?我是郑秘书。”
天啊!罗敷轻轻掌嘴后才捂住口,连声赔罪,“对不起!郑小姐,这几日来一直有人打电话来骚扰,我以为──”
“没关系。以前我也接过那种电话,我能理解那种恨不得把恶作剧的人渣揪出来的无力感。”郑秘书好心地给罗敷台阶下。“董事长说他买了一匹西装料,要请你帮他邮寄,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上来拿?”
“好,我即刻上去。”这三个月来,她和富凯的爷爷已经培养出一种亲情关系。
第一个月,她也是狠狠地整了爷爷一顿,把值钱的古玩偷偷地藏起来,再骗他说清理时不小心被她粗心的砸坏了。
弄到最后,他对稀宝已变得麻木不仁后,罗敷才又将古玩一个个的搬回原位。
提及老爷爷的晚餐,一定要满桌的大鱼大肉,他才肯高兴的入坐,但一入坐后,每样菜又只稍咬一口后就放下筷子,说饱了。由于他拒绝吃隔日菜,简单三、四口人又无法在一餐内消化光那么多饭菜,于是,吃不完的三分之二菜肴只得全数倒入垃圾筒里;因为连文明猪都已日趋先进,不吃这些人类的剩渣了。
这般暴殄珍馐的不经心态度让罗敷看不过去,直念会遭天打雷劈。
罗敷灵机一动,便擅作主张地将所有购物菜单撤换成清一色的素菜,还不时的在老人身侧,跟前跟后地强调高血压、心脏病的危险性。不过再怎么恐吓老爷爷,都不及一句话有效──“我最近老是想呕吐,可能是有喜了。你再吃得这么营养,将来恐怕没机会给我儿子取名罗!”所以罗敷嚷了两个月,他老人家总算习惯了菜根香的滋味,反而胃口大开,以前吃不到四分之一就离座,现在可以细嚼慢咽地解决半碗饭了。
罗敷走近郑秘书,笑著说:“郑小姐,我直接进去了。”说著就跨进了办公室。“爷爷!我来拿西装了!”
罗敷打量一下空无人迹的办公室,好奇地轻唤了一声,直到身后的门“喀啦”一响被关上后,她才迅速旋转过身,赫然呆伫,惊鸿一瞥,瞄见一道矗然耸立的黑影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刹那间,她就被一双强壮的臂膀紧紧圈住,动弹不得。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只大手穿入她的后脑勺,紧紧拉扯她的长发,另一只手则掠夺似地箝搂住她的腰,将她提起,一对冰得沁人心脾的唇就直逼而下,在触及她温暖的红唇的同时,顿时化成软软柔情的蜜蜡,教她冷不防地微微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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