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 (第2/4页)

乃是一部虽不少见却常被漠视的《修行论》,词句读来,皆朗朗熟悉,好生亲切,不由心道:“不会错的。这两部书乃是我风铃庵习研武德的必修功课。别人读佛经,不读此书,我偏好习武,所以反而常有阅览。不知这楼的主人与我风铃庵究竟是何样干系?”看见书架地下,挂着一个木牌,标榜“何”字,想起孤阳妖、赛孟尝和井东寨群妖匪的一番话,想起一个人来:“若说此地连着先前院落,乃那什么‘何以成’秘密修凿之暗室和庭园,他财势颇丰,倒未尝不可。只是我风铃庵却从来不曾听说过如此的一号人物呢。”看左手附近一个黄色绸布包着的锦盒颇为醒目,便伸手取来,打开观看,却是《小周天逆行论》,下书一行极细小的篆字,言道:“风铃庵正宗弟子忌讳,不可轻易翻阅。”

穆双飞脑中蓦然灵光闪烁,跳出一个念头,低声道:“此地经书甚广,颇有玄妙,倘若被古狐知晓这么一处所在,他哪里肯善罢甘休呢?”钟月敏听他如此一说,登被提醒,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双飞,我却不解,他对你态度冷清凶狞,哪里象慈心悲意的人?何必到处搜掠佛道经书?啊,你若不方便说,便也罢了。”她既已还俗,在红尘中历练亦久,随着众人身边更长见识,也懂得些人事圆滑,何况穆双飞真正是她丈夫,愈发不觉能体谅别人心思,不会如前番逞威逼迫之。穆双飞春桃容止,显出几分柔和,道:“你的身体秘密,对我而言皆被尽悉,有些事确实不该瞒你。只是古狐举为,涉及家中隐晦秘事,牵连得家父和两位母亲——”钟月敏急道:“啊,果然不方便么?那就不要说了。”穆双飞笑道:“你算来也是我家的媳妇,但未拜见过公婆尊长,所以对于家事不能全知,也不能毫无知悉。现在无暇长篇大论,且先略叙一个大概吧。古狐穷搜天下经文,便是想借助其力量破开紧闭其母祁恬自由之封印,唯独如此,他方能受之爱抚,归复本身面目。”钟月敏眨巴眼睛,迷惑不解,低声道:“只想解开其母亲一人的牢拘封印么?父亲和另外一位母亲呢?”穆双飞冷笑道:“他对我母亲和父亲颇多怨恨,对自己的母亲亦并无好感,怎肯愿意将大伙儿都救出来?”见钟月敏欲言又止,窥破得她的心思,遂接着说:“你是不是糊涂?古狐既然对自己母亲都无好感,何必要费尽心机破解封印,受之‘爱抚’,先前不是说了么?都为他要归复本身面目罢了。”钟月敏喃喃道:“本来的面目?难道我们目下所见其容貌,其实并非他的本来模样么?”穆双飞道:“正是如此。你我所见,不过一朵桃花。桃花虽艳,又焉能比得上芍药?芍药为花中丞相,牡丹正是花中君王。”钟月敏闻言,登时大吃一惊,颤声道:“果真这般,又岂是‘美轮美奂’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不知为何,听了穆双飞简略几句话,愈发满腹疑窦,难以释怀,忽然摇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息,道:“啊,要寻思其中蹊跷缘由,实在太累人了。不管了!”旋即又恢复洒脱自在气势。

穆双飞笑道:“偏你欢喜问,也应该问,如今想不透彻其中许多玄妙,便头疼了是不是?罢了罢了,古狐对我颇多憎恨,我对他实在亦无甚好感,然彼此毕竟是兄弟,对于他的一些隐私,又非好事,还是休提为妙。”见钟月敏兀自捧着那册《小周天逆行论》,未翻开一页半叶的,还真是遵从封面所警示,莞尔道:“我们看看他写了些什么?”钟月敏摇摇头,喃喃道:“不好吧。说了风铃庵正宗弟子不该观阅之。”穆双飞见她口中言道不好,神情却颇为犹豫,只是胸中诧然难捺,便顺水推舟,道:“不看也行,难不成其中还是书写甚么和风铃山相干系的秘密不成?”钟月敏眨巴眼睛,杏目精光闪动,追问道:“你也觉得其中隐藏了什么秘密么?不晓得会说道什么奇异轶事。”穆双飞暗暗好笑,容色不变,故作淡淡道:“你看书的主人也太过疏忽,如何将警示之字体,研磨的如此细小,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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