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个人的事了。

李好的泪水湿透了他的肩。李百义轻轻地拍女儿的头,说,我不是在这儿嘛。。。。。。别哭,啊。

李好喊,你为什么到处乱跑,混蛋。。。。。。

李百义知道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是完全受惊了。他低声说,我混蛋,啊,爸爸混蛋。。。。。。爸爸保证不乱跑了。

李好抽泣着。。。。。。

李百义轻声说,我不会离开你,放心。。。。。啊?

这一句“我不会离开你”李好听懂了。这是他对她的回答。也是对那个故事的交代。对于一个爱上父亲的女儿来说,一切失而复得了。

但李好心中的疑惑仍在翻滚。现在,那个重担好像突然从李百义身上转移到了李好身上,她被这个担心压得喘不过气了。

她品尝到了父亲感受过的独自承担秘密的孤独。

又过了一周,李百义在文房终于呆不住了,他向女儿提出要回黄城。虽然他再三解释不是要离开她,成天不工作的休闲生活使他不堪忍受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李好仍把这种要求看作一种危险。好象只要一分钟看不到李百义,他就会从空气消失。

现在她必须作出一个决定。

她想到了陈佐松。

她对李百义说,行,我们今天就回黄城。

如果李百义是她的父亲,陈佐松就是她的叔叔,至少李好是这么认为的。她知道陈佐松跟父亲的关糸好到什么程度,但她对陈佐松是否了解父亲的故事仍无把握。如果她向陈佐松讲出父亲的故事,她相信陈佐松不会对父亲构成危险,反而会有所帮助,但父亲是否愿意她向另一个人吐露一切?

她矛盾极了。

也许陈佐松早已知晓秘密,而她才是最后的知情者。这种情况是常有的。她或许可以先去征询一下父亲的意见。可是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样可能使问题复杂化。如果她真的去找陈佐松,引起的意外危险同样可能是致命的。但如果她不去找陈佐松,就失去了唯一的一个最可能的依靠,而她一个人是无法解决这个事情的。

李好陷入痛苦的深渊。

周四,李百义收拾东西回黄城了。李好阻拦不了他,只好和他一起回去。她强行把父亲再度送进医院,他的确百病丛生,有足够的理由住院,李好这样做是利于监管他。李百义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再住几天,复查一下身体。

李好不能再等待了。她决定找陈佐松说明情况。陈佐松是一个律师,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给陈佐松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到家里来,陈佐松正在开会,但李好强烈要求他停止开会,有要事相商。陈佐松脑中侵入不详预感。

他赶到李好家,发现她竟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从来没见过她抽烟。他说,好好,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李好把父亲讲的故事重新讲述了一遍。她没有讲细节,但她讲完时,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红红的斜阳照在陈佐松因惊异而变得僵硬的脸上。她知道他对此一无所知。

。。。。。。好久,他才说,你给我一天时间,我冷静冷静。

李好说,他现在被我困在医院里,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你要快点儿。

陈佐松说,给我一支烟吧。他点上烟,说,事情太突然,我的头快爆炸了,你让我整理一下思绪,好不好?两天,我需要两天时间。

李好说,好吧。

陈佐松说,你放心,他不会跑,他要自首,他就不会告诉你。

。。。。。。陈佐松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陈佐松给李好打手机,约她在她家见面。陈佐松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不自首,也不是他去自首。

李好问,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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