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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叫道:“快!快冲!”宇文太师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谁都担待不起。宇文拓率领的这支人马足有两千余,一闻军令,全军便向那山坡冲上,但还没冲几步,却听得宇文拓的声音从山坡上传了过来:“原地待命,不得上前!”
宇文拓一见天地变色,便知敌人的秘术已然发动。饶是他强绝天下,但这混元太乙奇门却也闻所未闻,只觉身周罡风如刀如剑,仿佛都要刺入他的体内。太乙奇门本来就极其厉害,有四件神器辅助,威力更增,宇文拓虽不知该怎么对付,但他功力之深,当世真个不作第二人想,深吸一口气,抱元守一,已疾退到白马身边。这阵势虽然厉害,却也无奈他何,他担心的却是这匹坐骑经受不住。一退到白马边,他已急急绕着白马转了一圈,一脚在地上画了个圈子。虽然只是道浅浅的痕迹,却如一道铜墙铁壁,在这圈中便已暂时无恙。他凝神望去,只见这片山坡在一瞬间已昏天暗地,什么都看不清楚。
好厉害的秘术!这些敌人当真不是易与之辈,尤其宇文拓刚才和陈靖仇打了个照面,见他脸上稚气犹存,比自己还要小十来岁,真不敢相信一个少年竟会有这等本领。这混元太乙奇门虽然改天换地,但声音仍能传入,听得中军在叫着要冲锋,心想自己画下的这个圈子只能护自己一人一马,这么多人可护不住,他们冲过来只是白白送死,立刻出声喝止。那中军虽然看不到宇文拓人影,但听他的声音仍是神完气足,定了定神,止住冲锋之势,高声道:“太师,出了什么事?”
宇文拓高声道:“这些小贼不过疥癣之疾,我收拾了他们再说。”
当年在建康城外,正是宇文拓一剑摧毁了陈节的冲锋大军,这情景陈辅今世再不能忘。隔了十六年,见当年的少年已长成这般一个英挺不凡的青年,他心中恨意更盛,沉声道:“靖仇,五行雷迭次轰击,定要将这小子轰到骨肉成泥!”
陈靖仇心想若把宇文拓轰到骨肉成泥,他身上的女娲石岂不也要化为齑粉?而且鬼谷五行秘术,他对金系雷术一向一窍不通,虽然借太乙奇门五行合一也能使出金系秘术,威力终不如擅长的木水两系,低声道:“师父,不怕伤了女娲石吗?”
陈辅笑道:“女娲石可是神器,岂是秘术能伤?放心吧,五行轮转,五雷齐发!”他虽然未能修成太乙奇门,但其中秘要尽都了然,陈靖仇听师父胸有成竹,不再迟疑,双手在胸前又连变数个手诀,喝道:“疾!”
随着他一声清叱,半空中忽地一声炸响,一道雷火劈头打下。这五行雷如轮之转,五雷齐发,由一化五,便如一道火瀑飞流直下,有将一切都摧为尘土之势。只是眼看到了宇文拓头顶,却似撞上了一个倒扣着的碗一般,又四散落下,直插入地,当中宇文拓一人一马一丝都碰不到。宇文拓朗声笑道:“好个雷术!还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吧。”
陈辅见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困住了宇文拓,但人在眼前,却无奈他何,心头火起,喝道:“靖仇,再加一把力!”陈靖仇抿着嘴,一声也说不出来,拓跋玉儿见他明明已在全力施为,陈辅还要他加一把力,忍不住道:“老师父,阿仇已经竭尽全力了。”
陈辅哼了一声,险些又要骂出声音,但话到嘴边总算悬崖勒马,低声道:“靖仇,胜败在此一举,你想清楚了。”
陈靖仇心想:我哪会想不清楚,这是战胜宇文拓的唯一机会。他早已毫无保留,但不论如何催动真力,五行雷仍是四散劈下,根本到不了宇文拓身上。他咬咬牙,低声道:“师父,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