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2页)

然,五哥可有更好,不会损及耳姑娘闺誉的法子?”

这可是一箭双雕呢。他就不信他这五哥会眼睁睁让心爱的姑娘单身到官艺窑授艺,既然他人也去了,又岂不顺手施展一下艺能,这法子,左算右算横算躺着算都……划算呐!

“我还没找你晦气呢,你刚才居然敢批评她容貌平平、身材平平,就算是事实也不需要你来多嘴!”滕不妄把方才滕峻说的话抛到他脸上,亲兄弟看起来就要明算帐了。

钦,“哪有人说翻脸就翻脸,我是迫于情势……”滕峻赶紧往后退,小命要紧。

大雪初融,虽然仍有零星的雪白,却不冻人。

天鸟过一早过府来,四处寻不到人,火气腾腾。“怎么着,年都过了,这滕府的仆人还在放年假啊?我都进到内院了,一个人影也没有。”

穿过已成冰湖的假山顽石,他继续的自言自语,“钦,有人吗?我要把家搬空了喔,别怪我没事先知会。”

端着菜汁的滕不妄从他身边穿过,视而不见。

咦,“膝兄!”他迈开步子追上。

“是你。”他的眼睛还在那碗绿色的药汁上,一只手护着,生怕雪片掉入碗中,坏了药效。

“我说滕兄,这天大地大的事,你居然连朋友我也没有通知一声,太不够义气了嘛,我还是从别人嘴巴听见,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兄弟?”

“我滕府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插手。”他长那样的脸,一出门就坏事。

“我就知道滕兄你看我不顺眼,压根以为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难成大事对不对?”天鸟过仍然以女人自居,毫无身为男子的自觉。

“你冒着刚停的大雪就是为了来说这些?”来到藏珍坞门口,滕不妄停住脚,似在倾听屋子里面的声音。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想拿钵兰姑娘怎么办?”

“你自己问她去,不如……”他推门,自行进去。

珍藏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理得十分干净,工作台上只见几样物品修补到一半,初凝的彩笔两三描,可见主人不是很有心工作。

屏风里,钵兰佣懒的休憩着,滕不妄把药放在小几上,转身退出。“她这两天才把官艺窑的货送出去,又要授课,别吵,让她睡。”

经过一番折冲,膝峻动用了他的关系,以钵兰身体不堪长途跋涉的理由,将“惩罚”接回家,当然,她也把本事倾囊传授给艺官,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个人的天分。

滕不妄坐下来,拾起颜料未干的笔,为官窑瓶添上玫瑰紫。

天鸟过见他呵护钵兰的模样,还为她提笔,这些都是他以前绝不轻易做的事,刚见爱情真的会改变人。

卧在软榻上的钵兰微微露出朦胧的笑,不知是作了美梦,还是因为幸福而微笑。

尾声

传说,唐代文学家杜牧之自书钵兰阕,行书字如核桃大,此卷无名款,收录在《宣和书谱》中,而这自书是为他年少时中意的一名少女写的求偶书,少女虽不得,书卷却留了下来。

北宋徽宗为之题签证明是杜牧之所书,是以虽无名款,后人也确认无误乃杜氏手迹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