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4/5页)
公子慢走!”
谢济轩沿着青砖碧瓦的屋舍慢慢前行,出了文轩巷右转就是朱雀门,南朝权贵的府邸全都坐落在朱雀门内。谢府、蓝府、曾经的皇甫府呈品字形将皇宫护卫在正中。
蓝府没落,皇甫府一直空置,也就谢府还延续着百年之前的辉煌。
近乡情怯,不过三年时间,竟让谢济轩对自家府邸生出了几分抵触的心态。
一旦迈入了谢府,他的生活便是这座府邸说了算。谢家子孙就像树木的根系,在依附大树的同时,还得扎根于泥土深处,源源不断地为大树提供着养分。
谢府房门大老远就看见了谢济轩,不等他走进,候在门房的几个门子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公子回来啦,老爷刚下朝,公子是去给老爷请安,还是先去夫人那里?”
“送我到文涛斋。”
门子迟疑了片刻,“公子,老爷最近都在清德观。”
清德观?谢济轩从未听过这个地方。极擅察言观色的门子补充道:“公子,老爷自寿辰过后,每月逢三,逢六都会待在清德观。”
“瞧我着记性,竟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儿可不是逢三,唤人抬我进去吧!”
软榻一般都是给内院妇人用的,由于“谢欢”体弱多病,谢府男丁也只有他可以进门就坐上软榻。
不多时,谢济轩就到了清德观。他记得这里是府中看戏的园子,没成想会拆了戏台搞成道观。难怪谢家幕僚都说父亲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奇怪,怀疑他受到了道法的影响。
紫铜香炉中,迦南香正缓缓地散发着清淡中蕴含有一丝辛辣的香味儿。谢正远手持珠串眺望着不远处盛放的红梅,听到谢济轩的脚步后,他转过身子含笑打量着谢济轩。
谢济轩与谢正远不算亲近,自幼离家的他,每次见到谢正远定少不了一番考校,父子间只有国事,没有家事。
他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孩儿见过父亲。”
若不是皱紧的眉头出卖了年纪,谢正远看起来并不像四旬之人。大红色的织锦长袍衬得他面若冠玉,眉梢眼角都留有着翩翩公子历经岁月后沉淀下的风华。
“都忍了那么几年了,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责难,这是谢济轩早已料到的情况。行船那几日他就打好了腹稿,无论如何,陈珈之事绝不能泄露丁点儿。
“三皇子发现了孩儿的行迹,龙渊之匙只怕被他转移了。”
谢正远沉吟了片刻,道:“知道了,下去吧。”
这样就完了,为什么不多问一些详细情况?难道父亲已经失望到什么都不想问了?
“父亲,孩儿找了龙渊之匙三年,敢问这东西是何模样?”
“这三年,你可有学到一些什么?”
“有。”
“这便是我让你去北国的目的,龙渊之匙已经不重要了。”
三年时间,他牺牲一切,不惜利用陈珈,就是为了龙渊之匙。这怎么会不重要?他同南宫裕争来斗去,牺牲了那么多下属,竟然都不重要了吗?
“父亲……”
“不用多说了,我要开始打坐了。得空去看看你母亲。”
谢济轩握紧双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孩儿这就去看望母亲。”
九江小筑,这是谢夫人九江郡主的院子。
谢济轩刚到门口,守门的嬷嬷就进院去通传了。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嬷嬷迎了出来,“欢公子来了,您的小丫鬟呢?”
谢济轩道:“金嬷嬷,我才从父亲那儿过来。”
金嬷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谢济轩,“公子请随我来。”
九江郡主比谢正远大三岁,现已四旬出头。同模样年轻的谢正远相比,九江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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