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5页)

“这我明白。”她点头。

“我们同时在跟几家人家谈,厉星的机会并不比其他更大。”他又说。

“这我也明白。”

“那你为什么来?”他似乎露出一点笑。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她并未回答,伸手抢过他手里书扔到地上。

“捡起来。”她对他说。

“你干什么?”

“捡起来。”她重复。

他当真笑出来,转身就要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似乎颤了一下,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而后慢慢弯曲右腿去捡那本书,突然就好像无力支撑那样单腿跪倒。她来不及反应,眼看着他膝盖磕在石板上,却还是捡起那本书,再伸手扶着旁边的窗台站起来。

“是不是车祸留下的?伤在哪条腿?”她眼泪立刻就下来了,蹲下身就要掀他的裤腿。

他倒笑了,拉起她来,伸手替她擦眼泪:“哪有什么伤,你才是我的伤口。”

她躲开他的手,背过身想把眼泪擦了,却越擦越多。

“你哭什么啊?”他笑她,“只不过是跟腱断裂,贝克汉姆也断过,给人家看见还当我得了绝症。”

她好半天才稍稍恢复平静,问他:“什么时候出的事?”

“三年多之前吧,逸栈还没建起来,我带人进山看工地,”他慢慢告诉她,就好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子,“第一次手术是在德清县医院做的,恢复不太好,也不是没办法补救,就是一直抽不出空,也没什么大妨碍,走路什么的都没问题,所以不想把时间耗在医院里……”

她虽然不懂,但也知道新伤和陈旧伤肯定是不一样的,他这样一拖三年,怎么会没有妨碍?怪不得说不骑车了,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是故意跟她疏远。

“不行,你让我看看,哪条腿?”她拉他到廊檐下,试图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他既不回答,也不让她看。她倔劲儿上来了,非要看到不可。他想挡开她,却又不敢下重手,只能伸手抓她胳膊,混乱中就将她搂在怀里了。熟悉的温度与气息猝然而至,两个人几乎同时僵在那里。

身上穿的都还是夏天的衣服,隔着薄软的棉布,她感觉到他的心跳,重而急。也是那一瞬,她不得不承认,一样是一具皮囊,这个还是那个却终究是不同的。天井里种着几株早桂,悄无声息的开了又谢了,细密的花瓣落得一地金黄,风吹过来,便是一阵微甜的香,就连那味道也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秋天。

一时间,她沉迷其中,他还是比她清醒,很快就放开她了。

“我带你到处走一圈吧,既然来了。”他还是一贯淡然的语气,转身进屋,换了双方便走路的鞋子,坐在椅子上俯身系鞋带。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随着他双手的动作,又看到他无名指上那枚婚戒。

“什么时候结的婚?”她问。

“大概一年前。”他回答。

“你太太是哪里人?”这个问题比上一个要好,已全然是寻常聊天的口气。

他似乎停了一下,而后才说:“你认识她的,是沈拓。”

她愣在那里,好像听不懂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抬起头看着她,重复:“司南,我跟沈拓结婚了。”

11

司南一直觉得自己很勇敢,这辈子无论怎样都挺过来了,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还差得很远,连这样一句话都咽不下去,脑子里一片混乱,许许多多往事瞬间涌现,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碎成无数脉络不明的片段,一切的一切都纷乱不清。

她做不到若无其事的跟着他去参观逸栈,转身就跑出穿云坞,沿着溪流一路往山上走。程致研没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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