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急疯了……奇卡的病刚好,还不能吃干食,香喷喷的烙饼都几个月不做啦……”

“少吃一块烙饼,出去打仗的人就多回来一个……这样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

凛冽的寒风扬起尘土,暗黄的砂砾飘荡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流沙的尽头出现几个奔跑的影子。

瓦西揉揉双目,以为自己眼花了。

“哎!快开城门!荒都的守卫者回来了——”声音透过风的力量,将消息传到了很远很远。

接着,城里的灯亮了,一盏,两盏,整个城都里变得灯火通明。

瓦西急匆匆的奔下城墙,他要去打开城门,迎接胜利和英雄们的到来——

“阿爸!”

*

阿钦是在回城后的第三日醒来的。

将毒箭拔出的伤口鲜血淋漓,嘴唇干裂的像龟裂的土地,阿契亚担忧的帮她洗头发,安纳达看她的眼光有些复杂。

可这些她都不会知道。

她看不见了。

安纳达说这是毒素蔓延到眼睛,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见阳光。

屋外的平民们都叫着“女英雄醒了”,欢呼雀跃的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

“我告诉他们你杀了鲁蒙,”安纳达说道,“愿意留在这么,姑娘?”

阿钦用无神的眼睛望着他,说了声“好”。

荒都的沙堡迎来了新居民,战争的硝烟似乎散去了,阿钦用口袋里不多的盘缠买了间土房,阿契亚帮忙将包袱搬进去,时不时来串门。

瓦西带了许多东西给她。他买了一支木簪,一把象牙梳,一边摆弄阿钦的长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人道:“漂亮姑姑,阿契亚婶婶的丈夫在战争中死了,可奇卡还是出生了,虽然没有父亲,但他还是活了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阿钦拍拍他的头,笑而不语。

瓦西看着她空洞无神的双眼,心里着急,抓住那消瘦的手道:“城里来了几个异乡人,像是从东边来的……漂亮姑姑,我们去看看吧……”

阿钦依然不语,淡淡的摇摇头。

瓦西拗不过她,咬着牙跑掉了。

看不见的日子里,阿钦的触觉变得敏锐,安纳达送给她一把短刀,她一直携带从不离身。

直到某天早晨。

这天,阿钦杵着手杖去伙房抱柴,忽然怀里一空,枯枝碎叶被人抱走,那人引她到饭桌前,接过她的杵杖,在她身边落座。

饭食的香味飘入鼻中,阿钦忽然抽出短刀抵住对方的心脏。

“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

觉其胸口有硬物隔手,阿钦毫不犹豫将刀锋移至其喉脉,擅自摸索起来。

不等摩挲完那物的大小形状,她像滚油烫手般缩了回去,扔下短刀连忙下跪道:“阿钦万死,公子恕罪!”

*

很多很多时候,时光可以筑一座城,可以建一座桥,可以让桑田变作沧海,可以成就一切伟绩丰功,可以创造无数春秋霸业,然而,它可以成就一个人,就可以毁掉一个人。

荒凉的城池就和它鲜为人知的名字一样,光彩夺目的美玉甚至可以因为这样的荒芜失去色彩,黑曜石般的眼眸也在风沙与荒蛮中失去光芒。

无法再也见到你的温柔,但很不幸,我依然活着。

我活着,但不能肯定我的心是否死去,千言万语的呢喃告诉我它还砰砰直跳在胸口,我庆幸能遇见你,我们都很幸运。

*

白衣翩翩的男子扶起下跪的女子,捧着她的脸,面露哀容,眼中悲切,熟悉的声音竟有些艰涩,半晌,他将朝思暮想的人儿拥入怀中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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