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好一天。

显然她将昨晚所发生的插曲,全忘得一乾二净。

她这个人有项坏习惯,喜欢记住愉快的事,不愉快的事,她会刻意选择失忆。

闻著房内麒麟香炉散发出袅袅的药香味,她精神非常好的坐起身,没有注意到她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也没有发现已过五更,石熙尊为何没挖她起来煮早膳。

一切是那么不正常,而她却没留意到。

阳光自窗棂中穿射进来,她心情十分愉快的准备下床用膳,不过仅一眨眼,她皱起眉头,因为她发现她的鞋子不见了。

跪坐在床边,她低头弯腰将上半身探下床去,结果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那一双石熙尊以强迫方式,命令她穿上的漂亮绣花鞋。当然,那也是出制于“水工坊”。

虽然因讨厌他的专制,而故意与他唱反调,嫌鞋子布料太鲜艳,设计太花俏,样式也不好看,不过当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舒适柔软的绣花鞋,她可是打从心底赞叹“水工坊”制鞋师傅的精巧手技。

打从娘胎出生后,她都是穿名贵的绣花鞋长大的,却从未穿过如此令人感到舒适的柔软绣花鞋,而也由于京城的制鞋师傅,只著重于外表的华丽,所以当她穿上好看又好穿的“水工坊”绣花鞋时,她才会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

那真的是一双令她爱不释手的绣花鞋!如今不见了,令她有点伤心。

不过,她的伤心只维持到不小心瞥见自己身上那一袭嫩黄的衣裳为止。

眨了眨错愕的双眼,她的视线由灰色的地板慢慢的往上移,最后停在嫩黄的衣裙上。

她看错了吧?绫衣、罗裙……怎么会是嫩黄色呢?

不敢置信的再眨一下眼,仔细的看清楚身上所穿的衣裙,结果她僵住了,倏地抬起头,后仰跌坐在床上。

是嫩黄色!她没有眼花看错!这……这……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记得昨晚穿的是一袭墨绿色的衣裳,怎么一觉醒来,衣服的颜色却改变了呢?

没有她的允许,到底是谁偷换她的衣服?

惊愕立刻被气愤所取代,她双眸燃起两簇熊熊的怒火,她非宰了那个看光她身子的人不可!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以一张契约束缚住她一生,主宰她性命的卑鄙小人——石熙尊!

他竟敢占她的便宜!他死定了!

“醒了?”走进寝房,映人眼瞳的是一张压抑沸腾怒气,濒临爆发边际的小脸,石熙尊实在很难将昨晚那柔弱可怜的她,与现在凶悍得像只小母老虎的她连想在一起。

“我的鞋子呢?”她横眉竖眼的瞪著他。

“湿了。”打开鞋箱,他随意取出一双同色系列的嫩黄绣花鞋来。

“湿了?”她困惑的蹙著眉头,一时会意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落水了。”他嘴角上扬惊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提著精致华丽的绣花鞋走向她。

“落水?”她的双眉蹙得更紧,因为他的暗示慢慢的勾起她的记忆。

她记得……昨晚她计画欲偷回令她失去自由的契约,和有五万两存款的寄存单,结果不知哪来的勇气,让她十分大胆的将他的衣服给脱了,却意外的发现他有一身结实的肌肉,而一直佯装沉睡的他,岂会放那大好机会,“正好”醒来逮住她“图谋不轨”的手,仿佛他的清白被她毁掉似的,狡猾的要她必须负起责任“养他”,并卑鄙的将十年期限擅自更改为一辈子。

她疯了才会留下来做一辈子白工!况且,自由就等于她的命,要她在一个地方待上十天半个月,就教她有够难受的,还遑论十年?一辈子?这简直可媲美酷刑的约束,她哪肯依啊!

最后无计可施,她只好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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