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5页)
利的奴才,当你有权势的时候,不需吩咐,听话体贴得很;可是,当你没有了权利和恩宠,他们就长了一对只认银子的狗眼。
那拉是越来越认识到了银子的重要性。
如果说,她以前是长在温室里的闺阁千金,视金钱如粪土,那么现在,就是视金钱如眼珠子的平凡人。除了两个小阿哥,赵嬷嬷和碧蕊,没有人能够比得上银子在她心中的分量,即使是那多年不见的阿玛。
这个令妃早就懂得了的道理,她现在才懂。所以,她现在被禁闭,而令妃则春风得意。
春风得意的令妃再次拿到部分后宫协理权,便挽起袖子趾高气扬地和舒妃打起了擂台,今天我挑你点刺,明日你给我设个绊子。
紫禁城里总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因为这俩人斗得兴起,那拉倒是过了几天的清净日子,就连忻嫔查出两个月身孕,怡嫔柏氏无故病亡,以及即将到来的六月秀女大选如火如荼地准备起来……这样的大事,都没有打扰到她分毫。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稀,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昔日,储秀宫人来人往,显得拥杂,而今的储秀宫,安安静静,像个空宅。
那拉坐在西窗前,抚摸着平日处理宫务时用的毫笔朱砂,破天荒地心境有些寂寥,念了一首不知何时看过的汉人的诗。
这是谁写的,那拉并不知道,而且她也并不关心。
她只是觉得,她好像窥见了此诗的意境,又觉得好像并没有。
这段时间,赵嬷嬷不在,忠心又爱操心的碧蕊也被她指派去了阿哥所,那拉骤然发觉,面对一群忠心度不可考的宫女太监,她还没有达到能出师的水平。
“嬷嬷,快回来吧,茉雅琦需要你。”
放佛是印证她的想法一样,这时,在倚兰馆小十三的床前,一个擦地的小宫女晨间起身之时,无意间戴错了一个荷包。
当然,这等小事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五日之后,十三阿哥因痘殇,年三岁。
“娘娘,娘娘!您怎么啦?快来人啊,娘娘昏倒啦!”
得到这个噩耗的乾隆,砸光了御书房的所有瓷器,还是又气又痛,愤郁难平。
“又是一个嫡子没了。”
他颓丧地窝进御座之中,全身无力。
嫡子,难道就真的那么难养吗?永琏,永琮,永璟,都是朕喜欢的儿子,为什么总是留不住呢?
“爱妃,你说说,朕是不是福气不够,所以他们才年纪轻轻就……”
乾隆感觉心灵受到了创击,需要延禧宫温柔软语的安慰。
难得见到皇帝脆弱的状态,令妃不敢长久地欣赏。
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因为,曾经目睹过这个自大的皇上那不英明不神武的姿态,而被打入冷宫呢?
“皇上您可不能这么想啊。”
她捧起乾隆一只手,像哄小孩一样,轻柔地拍着乾隆大而厚的手掌,心里转着百般心思。
“您是这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了。您看,您的龙威庇佑万民,让他们安享康泰,丰衣足食。您的福气怎么会少呢?”
说着,令妃将乾隆的手掌贴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满怀感激地看着乾隆,道,“皇上,您的福气连臣妾都一并庇佑了,还说福气不够大吗?”
“是啊,爱妃。”他喃喃自语,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不是朕的问题。”
乾隆给自己下了定义,心情好多了。
令妃察言观色,斟酌了语气,貌似无心地感叹起来。
“唉,储秀宫的孩子身子骨都不怎么好,十二阿哥生得单薄,五格格……奴婢上次在御花园见到十三阿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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