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2/4页)

地道,“不能不走了啊……”

古绯自然是不知道尤湖身子是如何一回事,她也不是大夫,同样就没想过医者不自医的说法,况且尤湖心机非比寻常,很多事自有考量,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

她只想着尤湖临走之时说的话,像是倏地被打开了扇全新的大门,之前她的想法,是走入了惯性的胡同,井底之蛙了。

执笔刷刷几下,将之前罗列的问题全部叉掉,毫笔饱蘸墨汁,古绯又重新整理思绪。

半日之后,古绯出了书房,她勾起嘴角,脸上有浅淡的笑意,明显是胸有成竹了。

当天的晚膳,尤湖却是没出房间,古绯听闻后,只点头表示知晓了,用完膳,淡淡地吩咐了句,留点饭菜炉子上温着。

苦妈自是应承,顺便又多瞟了古绯的双唇几眼,眼瞅着吃饭半点都不碍事了,她才稍稍放心,转身就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夜莺白鹭不得将那晚酒醉之事说漏嘴了。

一夜无话,古绯想到就做,她一早到松柏庄,将除封溥羽外的其他四位墨使都请到了庄子里来,还从自家墨室里,拿了好些稀罕的墨丸摆上案几,说是品墨,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

四人之中,也只有董式是真心品墨,他一进门,就从头至尾,将所有的墨丸挨个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还止不住地赞不绝口,看到分外喜欢的,便差小厮上前研磨,硬是要唇舌品鉴一番才肯罢休。

神秘的明月公子,也走了圈,他看着古绯就笑得高深莫测。

罗宋听墨玉华的,知晓但凡是古绯要做的,非到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站出来表态,以免被人看出端倪来。

只有卫胖子最为刻薄,眼瞅封老不在。多少他也不愿意在虚以为蛇下去,连那些墨丸他都不看,见人齐了后,就从袖子里摸出卷账本来。扔到古绯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会长,这是上月商会的用度账目,账面上还差百来两的银子,会长看是要如何办才好?”

话音一落,其他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后又看看古绯,毕竟商会多年亏空之事,谁都知晓。可也没这么直接 地摆到明面上来讨要说法的。

卫胖子这态度,哪里像是寻求解决之法的,明显就像是要债的。

古绯不以为然,那卷账目她根本不接,慢条斯理地小指一翘。端起面前的茶盏,旋开茶盖,掠了掠茶沫子,后才悠悠然的道,“敢问卫老,从前的会长是如何处理的?”

董式嘴皮子动了动,有心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可卫胖子当前一步,抢声道,“以前么?自然是会长掏荷包了。”

他眯起眼睛,看不出其中情绪,只满脸嫩白的肉挤成一团,笑的越发像个弥勒佛陀一般。

“哦?”古绯拉长尾音。熟悉她的人,都能听出声线中的危险意味来,“所以卫老的意思,是要阿绯自行出这银子了?”

卫胖子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董式有点看不下去。他嘴角还沾了点玄色的墨迹,当即用袖子一擦,不满地看了卫胖子一眼,对古绯道,“会长不必在意,这银子,可从会中捐凑出来。”

“哼,”卫胖子冷笑一声,他摩挲着自己的将军肚,看着董式面容带点讥诮,”捐凑?董老在会中这么多年,不会不知会里除了咱们五位墨使,便都是学徒墨奴和小作坊里的墨役居多,这些人连生计都不稳当,你还让他们拿银子出来,这样缺德的事,胖子我可干不出来。”

卫胖子不仅堵了董式的话,还倒打一耙,说人缺德,将董式气的来面色铁青。

古绯眼波流转,她看了明月一眼问道,“明月公子以为如何?可有好法子?”

哪想,明月公子粲然一笑,恍若生辉新月,“明月听凭会长的吩咐。”

一句话,就又将难题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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