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部分 (第3/5页)

此人对原道友早就起了收拢之心,这次斗法,亦是他的安排,只需原道友随我回一趟六道宗,此人自然会寻来了。想来以原道友的大材,此人又怎会不来倾心结纳。”

姬怜舞的本意,自是想探明大士的去处,也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今却只能坐等此人上门,那就失了先机,实为下策了。

然而除了这个办法,一时间又怎有良策?若依云冲鹤之法行动,一来是摸不准云冲鹤的真实心意,二来,则是担心那大士有备而来,原承天与自己势单力薄,又怎是对手,没得反将自己陷了进去。

想来原承天虽是天纵奇才,那修为毕竟不高,至今也只是五级玄修罢了,若论他的年龄,能取得这样的成就着实惊人,可就此战而言,却是苦不甚高。

原承天知道姬怜舞的心意,亦知道此战对手太强,他虽不敢妄自菲薄,更不敢自以为是,自己虽是常常越境杀敌,寻常羽修也没曾放在眼中,但那大士既是百大凡族选定的,又怎会弱了?而此人身边只需再有一二羽修之士为辅,自己只怕就未必能讨得好去。

而更关键的,则在于云冲鹤是非真的痛改前非,一心一意相助自己。若是此人临阵变卦,只怕自己与姬怜舞皆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世间最难之事,莫过于测度人心,而人心变化,就好似白云苍狗,怎能捕捉得到?哪怕是动用神识中的测心之术,也未必能尽窥其心。

然而若不行这冒险之策,那就只有坐以待毙了,等到那大士聚拢了更多修士,其势力一天天庞大起来,只怕日后就算是集天一宗与百宗盟之力,也未必就能胜得过他。

因此趁其现在羽翼未丰,忙于招兵买马之际,正该予以痛击,若误此机,只怕悔之晚矣。

他向来与人斗法,都是谋定而后动,此次却是被迫迎敌,于对手的实力一无所知,可谓平生极险之举。然而大丈夫行事,自该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若遇不得不为之事,自该挺身而出,又怎能计较自身安危。

想到这里,原承天心意已定,便对云冲鹤道:“既是如此,就请云道友领路,我们就径直往贵宗等候此人便是。”

姬怜舞道:“云道友,此战成败利钝,皆在你一人身上,若是……”说到这里,声音却忽的停了下来,转目瞧向原承天,神情大是扭捏。

原来原承天见她对云冲鹤语出威胁,忙暗暗传音去阻止了。在原承天想来,一人的心思变化,虽易受外界影响,可最重要的却是自身利益。就以此事来说,其中利害,云冲鹤怎能不知,而此人既是羽修之士,心中若有定论,又怎会被人轻易改变,因此这时对他语出威逞胁,反倒是画蛇添足了。

姬怜舞也是不知凡间世情,就依着本性行事,如今被原承天提醒了,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于凡间的人情世故,终是不通。君子立德而不立威,若一味的以生死相胁,又怎能让人甘心依顺。

云冲鹤老于人情,就于原,姬二人的片言只语,神情变化中,已然猜中二人的心思变化,他老脸一红,叹道:“云某不敢多言,只瞧我此次的行动便是。”

那姬怜舞盛气凌人,在这种局面下本是常情,然而原承天之虚怀若谷,却是极难得了,两相对照之下,更觉得原承天心胸不俗。

云冲鹤暗道:“此人虽是玄修境界,可有这样的气度胸怀,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我若与此人为敌,岂非是取死之道?”他本来仍是摇摆不定,此刻则是下了决心。

三人计议已定,正想出塔行事,原承天忽觉得袖中翠羽黄雀一阵大动,知道它见到故主,已是按捺不住了,忙将黄雀取了出来。

上次他在七寒海边,为了突破迷障,不得已逼出体内姬怜舞所赠的一滴仙族之血,虽是救诸修脱险,却从此与翠羽黄雀断了联系。

黄雀遁出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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