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5页)

鼓起勇气,她把手贴上他的额头。蒋昊拉下她软软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笑说:“我没有发烧。”

“你被卡车撞到?”他的转变太大,大到她无法理解。

“没有。”

“你被下蛊?”

噗哧,他喷笑。“没有。”

“那……”她摇摇头。

“你想说什么?”

“这个推论很瞎。”

“说说看,我想听听有多瞎?”

“你被某个灵体附身。”说完,他和她同时笑出声。

瞬间,他仿佛看见多年前的女孩,看见她的调皮、她的可爱,和她那一大堆和花有关的故事。

“以后……如果你有空,在家里插点花吧。”

“你喜欢花?”杜绢讶异。她有插花习惯的,但他的房子太男性化,只是过客的她不敢自作主张。

“喜欢。”

“好,有空就插。”

深夜,蒋昊打开杜绢的房门,轻轻走到床边,在床头柜上放下八朵玫瑰。

八朵玫瑰的花语是“弥补”,从现在起,轮到他来弥补她,用爱情、用心思,他要好好爱上这个为他吃尽苦头的女生。

她吞过药了,睡得很沉。

他看著半开的药瓶、喝掉半杯的白开水。她很爱乾净,独独在吃药上面,从不把瓶子盖好。

为什么?因为她总是累到半死才上床,明明可以睡著的,偏又不相信自己能安稳入睡,非要吞安眠药才安心,安眠药是她的安慰剂,该想个办法替她戒了才行。

坐在床沿,他拂开她脸颊上的散发。

对不起。他在心底对她说话。你是个很好的女生,爱上你很轻易,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回馈你。

想起阿凯的话,他的心又痛了,那些话、那些事,他每想起一次,就痛一回的老故事。

“很苦吗?那个时候……我早该想到的,你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女生,若不是把你逼急了,怎么会口出恶言?”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滑过,丝滑的触感,勾动他一阵心悸。

“白雪公主不好当对不?善良、温柔、体贴要用对人,我不值得的,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他怎么舍得伤她,当时他在想些什么?天,他真恨自己。

他想著她一个人到妇产科拿小孩的惊惧,想她在雨里心碎的情景,想她是怎样咬牙撑过一个个接踵而来的磨难,两行清泪滑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怕了,以后都交给我,天塌下来我来撑,地垮了我来填,所有的苦难,都丢到我头上,记住,你以后半分苦都不准吃。”

他躺到她身边,手臂伸进她腰下,将她圈进自己怀里。他发誓、他赌咒,他要用未来五十年消除她身上所有的痛苦印记。

他在她颈边低喃,“不要记起来,过去的全数遗忘吧,从现在起,我来代替你的父亲,来替你制造美好回忆。”

从学校返家,阿凯就迫不及待敲开杜绢的房门,看见是他,杜绢吐长气。

他进房,她冲上前,钻进他怀里,瘦瘦的两只手臂圈住他的腰,她的恐惧终于找到支撑点。

“那么想我?”他微笑,拍拍她的背、亲吻她的发梢,他很开心,她仍然是他的小阿绢。

“很想、非常想、超级想。”

“那样……很好……”他开心,因为她的“很想、非常想、超级想”。

“阿凯,你一定要救我,我快死了。”

“有那么严重吗?”他捧起她的脸,笑问。

“是,非常严重。”

“好吧,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他正色问。

她深吸气,紧蹙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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