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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望:最好不要改革。他一直想重回大陆,而且很相信这件事。当幼狮文化事业公司筹备时,他曾说:“开幕成立这一天,我要参加。”当他知道已定于十月十日他不能参加时,他很懊恼地说:“哎!###后,我对幼狮公司有很大的计划。”

还有1951年左右,蒋经国接管特务机关(所谓情报改制),很多人反对,认为:“太子”怎么搞起特务呢?为此,他发表一篇文告,每个干部都收到一张。文告上有一段话,大意是:“我曾问过戴笠同志,要是情报工作与法律冲突的话,我们怎么办?戴笠同志告诉我:‘革命就是法律。’”革命怎么就是法律?特务机关只能执行法律,怎么可以违犯法律!由此可看出蒋经国专制封建的强悍心态。他一心想###,想维持他父亲传给他的权力系统。所以他一步步地夺权再夺权,盼望时机成熟,在美国的协助下,国民政府重回南京,统治整个大陆。所以他是排斥民主的。

他最后所以做出的改革,有几个原因:一是形势所迫,外在的环境、时代的潮流已不允许他继续独裁。第二,他感到孤单,军队士兵和干部地域性的变化,他不敢作任何冒险。此外,他自己也觉悟到###的愿望不能达成,自己的身体也不允许达成。生命有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糖尿病使他感到哀伤,感到人生乏味,以往的雄心壮志没有了,这时他只想到一点——他的历史地位。他要在历史上留名,这是他睿智的地方,也是让人赞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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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法律(1)

访问者杨子江先生

文载1988年6月台北《卓见生活》杂志

由于近期台湾社会形态转变得极为快速,而脱法和脱序行为却一再发生,台湾社会遂呈一片混乱。因此,本刊特访问柏杨先生,探询他对“解严前后”社会现象的独特看法……

问:部分人士对台湾民众的“法律素养”评估,并不是很高,对此您有何看法?

柏杨:中国人的一般法律知识,几乎可说是“零”,试看中国人竟把“情”“理”“法”并为一谈,希望三者能同时兼顾,就可作为说明。因为在制定法律之初,就已经把“情”和“理”考虑在内;所以在执法者行使公权力时,不应再把“情”和“理”推到法律之上。

问:社会形态转变趋向于更民主的境界,为什么目前社会上有更多脱法行为?

柏杨:社会形态是在转变,现在,人民许多行为,都脱离法治的轨道。至少在目前,法律和道德都没有发挥它应有的约束力,社会遂呈现一片混乱。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一方面过去大家都把不满的情绪压抑下来,长久积压的结果,造成谁都不知道“标准”的尺度是什么。另一方面,法律及政府都没有建立起公信力。

举例而言,人身攻击在民主国家中是一件严重的罪行,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反观我们台湾,处罚却十分轻微,有时候罚一点点钱就可以了事,根本发生不了任何吓阻的力量,反而有鼓励做人身攻击的倾向。

也由于台湾政府没有公信力,法律没有尊严,人民不遵守社会秩序,脱法行为当然大量发生。最使人感到兴趣的是,有些人不断公开地侮辱国家过去的元首——蒋中正父子,表示他乐意于因此而受到法律制裁。这种现象显示人民过去所受的压迫和愤怒的反弹,要想保持绅士的风度,确有困难。

问:对于压抑不满情绪所发生的后遗症,我们应抱何种态度?

柏杨:由于被压抑太久,好比弹簧,一下子松手,它会毫无选择地猛然弹起来,并且可能因弹得太高而失去控制,我们的社会目前正是如此。积存了太多因不满而产生的问题,不单单只是人身攻击和恶意栽赃而已。不断脱法行为发生,告诉我们:这不是一个健康发展下的常态社会,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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