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禁又想起平克尔顿小姐。

“我想,”布丽姬说——他又注意到她用那种平淡得奇怪的口气说话——“你也许可以告诉他一些关于爱美的事。”

“噢,”韦恩弗利小姐说,“爱美?对了,是爱美·季伯斯。”

他发现她显出一种新的表情,似乎想要好好打量他。

接着,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带头走进大厅,说:

“进来吧,我可以晚一点再出去。”——路克表示谢意,她又说,“没什么,没什么,其实没什么要紧事,只是上街买点小东西。”

窄小的起居室非常整洁,带有烧过熏衣草的香味。

韦恩弗利小姐请客人坐下之后,用抱歉的口气说:

“我不抽烟,所以家里也没准备,不过要是你喜欢抽,请别客气。”

路克婉拒了,但是布丽姬却迅速点了一支烟。

韦恩弗利小姐在一张有雕花扶手的椅子上挺直地坐下,打量客人一会儿,然后才满意地垂下眼睛,说:

“你想知道关于爱美那个可怜女孩的事,对吗?那件事实在非常可悲,我难过得不得了。真是悲哀的错误。”

“难道没有人怀疑她是——自杀?”路克问。

韦恩弗利小姐摇摇头。

“没有,没有,我根本就不相信,爱美不是那种人。”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呢?”路克率直地问,“我想听听你对她的看法。”

韦恩弗利小姐说:

“噢,当然,她一点都不能算是好佣人,可是这年头,能找到佣人就该谢天谢地了。她对工作很懒散,老想溜出去。不过现在女孩子还不全都是那样嘛!她好像不知道她的时间是属于雇主的。”

路克做出同情的表情,韦恩弗利小姐继续说:

“她很喜欢别人夸奖她,好像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爱尔斯华西先生——那家新开的古董店的老板,不过他真是个绅士,偶尔也画些水彩画,他替那个女孩画过一、两幅画,我想她就因为这样,好像以为自己有多美似的。她老爱和她未婚夫——吉姆·哈维——吵架。他在车行当技工,非常喜欢她。”

韦恩弗利小姐顿一顿,又说: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可怕的晚上,爱美不大舒服,重感冒什么的——谁叫她要穿那些可笑又便宜的袜子,当然会感冒啦。那天下午她去看过医生。”

路克马上问:

“是汉伯比医生还是汤玛斯医生?”

“汤玛斯医生。他开了一瓶咳嗽药水给她带回家,一点都伤不了人的药。她回来之后,很早就上床睡觉,大概半夜一点左右,忽然发出一阵可怕、像要窒息似的尖叫。我上楼看她,可是门从里面反锁着。厨师也和我一起上去,我们两人都非常着急,又走到大门,刚好瑞德巡官出来巡逻,我们立刻叫住他。他绕到房子后面,设法爬上阳台,她窗户没关,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可怜的女孩,真是太可怕了!医生他们也束手无策,过了几小时,她在医院里死了。”

“是因为——什么?帽漆?”

“对,他们叫做草酸毒,瓶子和咳嗽药水的瓶子差不多大。咳嗽药水在盥洗台上,那瓶帽漆在她床边。她一定是半夜拿错瓶子,警方就是这么说。”

韦恩弗利小姐停下来,用精明睿智的眼睛盯着他。他知道她的话里一定别有含意。他觉得她有意隐瞒了一部分故事,但却希望他体会得出。

大家沉默着——相当长而难堪的沉默。路克觉得自己像个想不起台词的演员。最后他勉强说:

“你觉得她不是自杀?”

韦恩弗利小姐迅速说:

“当然不是。要是她存心想死的话,也许会去买毒药来自杀。可是那玩意儿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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